雲如同壁畫一般堆積在目光所能延伸的最遠處,高空中的景色很讓人流連忘返,對於第一次乘坐長途客機的乘客來講尤其如此,黎明的光亮已經漸漸籠罩了天地之中最為寬闊和曠達的空間。
只是可惜,初升起的太陽被遠遠地甩在機身後面,不過即使如此,火紅色的陽光卻仍舊透過重重的雲彩灑落在機身的側翼上,流線型的金色和紅色交雜的機身流光溢彩般呈現出極多的光芒和色澤,很美很耀眼。
易陳的情緒並不是很好,也有可能是沒有睡好的緣故,臉色微微有些暗淡,微微有些腫起的眼袋很醒目,也很讓人心疼,當然易陳對此並不知曉,但是即使如此,天生的氣質卻無法被這樣的顏色遮掩。
她或許成了這班國際航班上最美的風景,從周圍眾人時不時地投射過來的目光就可以看得出來。
靜靜地注視著窗外往機身後掠過去的流彩,女孩兒臉上的神情很平靜,微微透過機身的玻璃窗子反射在機艙內的陽光靜靜地劃過她的臉龐,精緻的鼻尖在陽光中顯得極為白皙,美麗的線條彷佛雕刻出的一般,讓人痴迷。
易陳的位置很不錯,剛好在過道一側靠近窗戶的地方,在她前面的乘客並不多,位置較為靠前,在她旁邊一直安靜地坐著一個十來歲模樣的小女孩,扎著一個很可愛的羊角辮,面孔很秀麗。一看就知道肯定有西洋的血統,高高地鼻子。深凹進去的眼角,比一般的華人要白皙一些的面板,最具特色的是那一對盯著易陳一動不動的淡藍色眸子。
女孩身邊坐著一個衣著極為得體,面容白皙沉穩的中年女性,可能是小女孩的媽媽。
這個不到四十來歲的女性時不時地打量著著身邊這個漂亮得有些令同為女人的她都有些心驚和喜愛的女孩,一對如同琉璃一般的眸子中流露出的純淨令她都不敢粗重地呼吸,生怕打擾了這個漂亮的小姑娘。
“這是什麼人才能生出這樣的閨女!”
中年女子叫做季芙,是一個英籍華人。早些年在動亂的時候隨著父母遷移到英國的新移民,這次回國是因為家中有長輩去世,父母均已年邁,只好由她過來。
其實她並沒有丈夫,女兒或許可能只能被稱為私生女吧,孩子的父親其實是季芙的大學同學,一夜情在西方並不少見。只不過很不幸的是她留下了那個男人的血脈,或許現在看來並不能算作不幸,至少女兒還是她最心愛的人。
“媽媽,這個姐姐真漂亮!”
小女孩的聲音很輕,但是易陳很敏銳,自然也是因為兩人是並排坐著的緣故。她淺淺地笑了笑,好看的弧線沿著光展露出令人難以自拔的美麗容顏,或許上帝都不敢相信自己能造出這樣漂亮的藝術品。
轉過頭,輕輕看了小女孩一眼,眼中的神色很輕鬆。那位中年女士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有些尷尬地朝著易陳笑了笑。眼中流露出一絲歉意。
“小妹妹,你以後肯定比姐姐漂亮。”
儘管是一句很客氣的話,但是那個小女孩卻很高興,一對白嫩的小手不由得便環抱住了易陳的左手臂,極為親暱地用臉在胳膊上貼住了,隨即更是騷動著從椅子上掙扎了起來,湊上去在女孩兒的臉頰上淺淺地輕吻了一下。
微微有些溼熱的唇印落在臉上,易陳覺得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小女孩緊接著的動作卻令她大吃一驚,原來在親了一下易陳之後,小女孩竟然從小口袋中掏出一塊手帕在她臉上輕輕地擦拭著。
“小妹妹,你在幹什麼?”
“姐姐,我把口水弄到你臉上了,可是我又想親你。”
“美麗,快下來,你幹什麼呢,不要煩姐姐。”
成熟的女人似乎有些被自己的女兒給嚇到了,天知道這個小傢伙是什麼時候學會這個的,略微呆了一下便伸出手把小女孩給抱著按了下來,隨即更是跟易陳道歉。
“沒事的呢,我很喜歡她。”
聽見易陳的聲音,小女孩似乎是示威一般朝著她媽媽瞪了一眼,隨即從那雙手裡掙脫出來,又繼續抱著易陳的手臂,竟是不肯離開了。
三人開始斷斷續續地淺聊起來,易陳的性格較為恬淡,幾乎很少跟人交談,不過今天可能是被小女孩的天真感染了,或許是由於她自己的性格極為純真和自然柔和的緣故,她很喜歡這個天真的小女孩,兩人不時地小聲說著話。
三人絲毫沒有注意到在過道另一邊的座位上,那個叫做李英奇的俊逸青年已經看呆了。
“天哪,這是我的女神嗎?竟然有這麼漂亮的女孩子。”
這個二世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