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然微笑,眼神很睿智也很有風度,一行一動都處處透露著上位者的壓迫氣息,整個人就如同一柄還未出鞘的利劍,鋒芒逼人卻不吐寸息,內斂的芳華絕代,如同人世間最為耀眼的璞玉。
“你們出去吧!”
張真一站在門檻上,揮手讓身後的幾個年輕人離開了院子回到自己的車上,其餘兩個年輕人則靜靜地站在院子裡,張真一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知道這兩人的意思。
這次跟著張真一來的並沒有任何助手,唯一一箇中年男子便是他的法律顧問,作為協議的簽署人,張真一即使不習慣這樣,但是出於對對方的尊重,而且涉及數十億美金的交易額,一個法律顧問是談判必要的參與者。
即使這是一次家庭聚會式的商業談判。
“張先生果然是年輕有為,來自祖國的客人,老朽有失遠迎!”
季老爺子的話不由得讓張真一想起自己曾見過的極為名氣極大的國內學術圈子的泰斗,如今像這種人已經很少了,由此觀之,他知道這個精神看起來仍舊很不錯的老人,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一直對自己的祖國有著很深的感情。
想到此處,他嘴角不由得露出一絲極為隱秘的笑意。
“季老先生,您是長輩,你坐著就行!”
張真一併沒有理會一旁的季芙和那個小秘書,他知道自己的目標並不在此,只有面前的這位老人才有足夠的魄力做某些決定,而這也是他有意為之。
張真一的舉動讓季老爺子的臉色微微一變但是隨即卻是明白了對方的意思。此子當真是人中龍鳳,春風化雨。連綿之力讓人無法拒絕,如果季芙能夠領悟到對方的一番苦心也就不枉自己做出這種決定了。
張真一的目光一直在老人身上絲毫沒有轉移開過,邊上的小秘書看著這個傢伙竟然連睬都不睬自己和季芙,眼裡微微露出一絲失望之色,張真一世界首富的地位讓她連想記恨的勇氣都沒有。
落座後,張真一便已經打算開門見山地提出自己的來意了,其實季老爺子也沒有料到他會這樣做,至少還會跟他客套一番。但是顯然張真一今天很沒有空。
“季先生,這次冒昧拜訪,我想您已經知道我來此的目的了,我這個人喜歡先兵後禮,更喜歡直接一些。”
“張先生的來意我已清楚,這裡老朽先多謝張先生出手相助,自家的事自家人清楚。如果張先生這次不出手的話也算不上是見死不救,所以無論如何,這一次要多謝張先生,不過謝謝貴謝謝,我們有些東西還是要談一下。”
“您老請講!”
張真一早就猜到了能夠創立芙蓉集團並且帶領著它殺入巨頭眾多的歐洲大陸的人肯定不是什麼簡單貨色,老人一開口他就知道對方要比自己猜想得只強不弱。
“芙蓉集團陷得很深。這個我很清楚,從我將尤尼斯帶入芙蓉集團開始,就已經註定了我們會面臨這樣的困境,所不同的只是我當初沒有想到時間會這麼快而已。
但是尤尼斯的野心要遠遠比我想得還大,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他已經將芙蓉集團的相關資料送給了競爭對手,而且很可笑的是我卻不能夠直接指出這一點。因為對方的實力要比我們強的太多,尤尼斯在那個位置的存在是唯一能夠阻礙對方採取強力措施的辦法。
但是我想張先生比我更清楚現在美國的情況,這次股市的變化已經讓尤尼斯忍不住出手了,但是芙蓉集團的上市卻可以更改,我知道張先生有這個能力,而且你已經證明過了。
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這是我將會交給你的最大股份,與此同時我們季家名下將智慧持有百分之三十左右的股份,也就是說張先生將會成為芙蓉集團最大的股東,我們季家唯一的條件就是張現身可以操作將芙蓉集團重新拆分重組,成為一家中國企業。
當然,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在國內上市更好,我們季家的要求就是你要保證我們能夠持有芙蓉集團不低於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還有整個季家所有成員的國籍問題,我想這一點如果別人說我恐怕不相信,但是如果是你的話我想你能夠做得到。”
張真一頗有意味地看著面前的老人,心裡的波動並不算小,如此果斷的決定恐怕能夠做出來的人並不多,但是這個老人卻絲毫沒有猶豫,張真一知道對方已經算準了自己有足夠的能力幫助他做到,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恐怕就不會做出把整個季家都遷回國的決定,這對於季家來講,無疑是一次重新開始。
但是張真一知道,季家做了一個會令所有後人驕傲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