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臺階上,一頭黑色的長髮就那麼隨意的散落在肩上,還有些慵懶的面容顯得極為好看,一時之間竟是看痴了過去。
“姐姐,你真好看!”
張真一還沒回魂兒,就聽到箐蕪俏生生地喊了一句,女孩被這一句話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小箐蕪從來沒有在農村裡住過,完完全全就是一個典型的嬌生慣養的小公主,哪裡知道農村姑娘不興這個。
“楊平平,這是我妹妹,叫箐蕪。”
“姐姐,你是不是我哥哥的女朋友,奶奶說你可漂亮了,叫我哥哥以後娶你做媳婦兒,哥哥自己還說你漂亮,說你身材好,讓我少吃飯,長大要跟你一樣。”
當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張真一真想掩面而泣,自己不過是看不慣這小家戶成天就坐那吃,吃完就運動,接著又吃,典型的豬的節奏這才說了這麼一句“屋子裡的那個姐姐身材多好,你要是長大了想那樣就少吃點。”
卻不料就被這小傢伙說的變了味道,怎麼聽著不是那麼回事兒呢。
“小箐蕪,你再亂說,看我不揍死你!”
“奶奶,哥哥要打我!”
張真一實在是無語了,這傢伙簡直就是害人精,兩眼一閉就懶得搭理她了,懶懶的陽光落在身上舒服得緊,等那小磨人消停了這才吧啦著站了起來,二話不說就拉著女孩兒的手走進屋子裡去了。
隨著遠處的春風吹來的清新氣息,裹著少女飄揚的黑髮,欲揚欲灑,轉身而去的年華,少女的心,早已經隨著少年的背影被拉扯得老長老長,就像隆冬季節裡陽光下留下的身影,深深淺淺,搖搖晃晃,似乎找不到安靜的節奏。
第五章愕然而惑?
匆匆度過九七年的新春小年夜,張真一還沒有抹去嘴邊的酒意,就來到一中報道了,畢業班很忙,忙得找不到方向,當所有人還沉醉在新春時,他們便開始了最後的衝刺。
似乎這時節裡高考就成了萬眾矚目的賽事,甚至沒有海選,沒有預選賽,更不存在半決賽的說法,當你走出教室便要進入決賽的場地,而最終的判決便是十年寒窗的收穫,或許滿載而歸,又或許兩手空空。
要不你去踩點,抓個高三的學生問問,哪怕是最不利索的傢伙這時節日都在談高考,當然,他們是談論畢業之後該怎麼辦,更多的是歡慶該死苦逼的學生生涯總算是他媽的結束了,例如站在一中第二教學樓三樓陽臺上的王文進就是如此。
“鏡子,你說你要搞誰?”
一個身材不是很高大卻極為壯實的小夥一臉詫異地看著王文進,問道。
“一班的張真一,你別說你不認識。”
那個壯小夥叫做齊飛,也是十一班的學生,旁邊還有四五個高矮不一的學生,相同點就是他們的眼中都帶著一絲叛逆和對來來往往的女學生的審視,甚至有幾個人手中還捏著一支尚未熄滅的“雲嶺”香菸。
“鏡子,你怎麼跟張真一搞起來了,他可不好搞,一個不小心被秦老大知道了,估計不死我們也要脫層皮,這事你得想好了,不是兄弟我怕事,這事如果你扛著那我也不是孬種,什麼時候只要你一句話。
我事先提醒你,這件事你要周劃好了,萬一被秦老大知道這事肯定不好辦,而且在學校肯定不行,那龜兒子幾乎全校大部分的學生都給他一個面子,老李還是他老師。”
“齊飛,你馬勒戈壁的你要是怕你就死開,這件事老子也不欠你一個人人,我草你媽的,平時你的事老子出力不,現在老子想搞個人就跑,你小子還要不要在一中混了。不玩就滾。”
王文進一聽齊飛的話頓時就火了,其實他何嘗不知道張真一不是好惹的,但是心裡的那一股氣卻不是那麼好消的,不搞死那小子一頓,自己心裡就不平衡,再說了,你媽的張真一不就是家裡有錢麼,但是老子就不信逮不到你。
其實這一群人在十一班平時看似像是以王文進為首,其實這也不是代表就怕了他,只不過王文進家在縣城裡,而且他老子也是早先混街的,在縣裡的小圈子裡面子還有幾分,這才讓他從了首。
齊飛一聽王文進竟然如此不客氣,臉色立馬就醬紫了。
“你媽的王文進,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給你三分臉色你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你信不信,老子要搞死你,你連三樓都下不去。”
齊飛雖然身高剛剛到一米七的樣子,在王文進一米八的高個兒面前顯得有些矮小,但是王文進也不是傻子,齊飛練體育練了好幾年,身子不高力氣嚇人,班上還沒誰力氣大過他的,頓時就有些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