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跟宏達合作的,盛世佔得太多未免落人口實,我建議你不要購入太多,最好不要超過10%。”
盛莊恆痛快點頭,“成,那我就聽大哥的,就收10%。”
盛懷仁看看盛莊恆,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在生意上著實精明,好在還算安分。笑了一下道:“有空常回家看看爸爸。”
盛莊恆笑道:“我一回家他就看我不順眼,給大家都添堵,何必呢?倒是你啊,大哥,你就這麼不聲不響的把婚離了,不怕老爺子跟你翻臉?梁胥年可是老爺子發小的女兒啊!”
盛懷仁臉色一滯,站起身,拿起桌上的檔案,“這件事我會和爸說清楚。胥年在你那裡,還是會和以前一樣吧?”
盛莊恆也站起身,拍拍盛懷仁的肩:“這個自然,她當初來我手下那天起,我就沒把她當成嫂子看過。”
盛懷仁點頭,“嗯,以後也麻煩你了。”
盛莊恆笑笑,“大哥,跟我還客氣什麼?”
兩兄弟一前一後走到門口,盛莊恆忽然又開口道:“大哥,話說你該不會是當年結婚時候就想好了吧?讓梁胥年來我這裡工作,就算以後離婚了也不用見面尷尬?”
盛懷仁微微一怔,隨即笑笑:“不,我跟胥年在一起,從未有過尷尬。”
因為他們之間的距離,還沒有近到會產生尷尬。
他和梁胥年結婚十年,兩個人就像是永遠不能同步的地球兩極,明明一樣的寒冷,一樣的孤寂,卻始終隔著一個春夏的距離。
梁胥年晚上回到家的時候,陳光已經做好了晚飯。噴噴香的飯菜已經端上了桌,陳光給梁胥年盛了一碗米飯,“梁姐,你太瘦了,應該多吃點。”
梁胥年看看穿著圍裙的陳光,臉上帶著居家男人的溫暖笑容,不知怎的,竟有點感動。
但她不是一個會把感動隨便說出口的人,所以也沒說什麼,連一句謝謝都沒說,直接問:“你的手好了?”
陳光晃晃包著紗布的手腕,“沒什麼大事了,我剛剛自己換了紗布,洗菜的時候不小心弄溼了。”
梁胥年沒說什麼,只“嗯”了一聲,便低頭吃飯。
陳光看著她臉上的表情,笑著問:“今天公司事情不多吧?”
梁胥年沒回答,還是“嗯”了一聲。
陳光想了下,忽然道:“下週是不是有個盛世傳奇上市酒會?要我陪你去嗎?”
梁胥年手中筷子一滯,抬頭看他。
陳光急忙解釋道:“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到華錦只派了你一個人去參加好像太孤單了,我去了給你當個跟班充充場面也好。”
梁胥年點頭,“行,你想去就去吧。”
陳光笑笑,兩個人便繼續吃飯。吃過了飯,陳光又主動去洗碗,梁胥年只是看了一眼他手上的紗布,卻也沒有跟他客氣,便獨自上了樓換了衣服洗了澡,然後一個人坐在二樓的陽臺的椅子上,對著寂靜的夜空發呆。
陽臺的架子上,那套紫色絲綢的床單依舊掛在那裡,好幾天了,保姆臨走前沒有來得及收,她便也懶得理。就這麼曬了這麼久,怕是顏色都曬掉了。
有什麼關係。
反正盛懷仁從來都沒有真正欣賞過它一眼。
梁胥年覺得自己這樣的顧影自憐實在是很可恥。忽然想起手下那個叫Lucia的女孩子,去年失戀,一個人對著辦公桌一發呆就是一整天。那時的梁胥年對Lucia絲毫沒有半點同情,只是把她叫到辦公室裡,冷冷的說,你要是今天不把剩下的工作做完,明天就不用來公司了。
她知道自打那次之後,Lucia總在背後說她冷血。還有一次,Lucia在茶水間說她的壞話,梁胥年剛好經過,正準備大步走進去給她個教訓,卻忽然聽到有個聲音道:“你們怎麼能這麼說梁總呢?說這些之前怎麼就不看看梁總能做到現在的成就?”
說這話的人,是陳光。
梁胥年做了個深呼吸,覺得有點冷了,便離開了陽臺,走下樓去,看到陳光也一個人坐在客廳,對著落地窗外的夜景發呆。
梁胥年走過去,坐在他身邊,低聲問:“想什麼呢?”
陳光回頭,笑笑:“梁姐,我在想,從這個角度看A城的夜景可真漂亮。”
梁胥年看了窗外一眼,只覺得樓下的燈火晃得刺眼,便道:“是麼?”
陳光看著梁胥年,神色變深,怔怔的出神。
梁胥年覺得奇怪,問:“你看什麼呢?”
陳光神色微動,彎起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