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的這個冰不能吃。”說著把硝石扔到水裡,“看見了麼,水裡有這東西,你們夜裡要是偷偷吃的話,晚上啥時候死的都不知道。”
三個孩子嚇一跳,因為不知道三郎丟進去的是什麼□□,下連連往後退幾步。
甄琛這幾日都跟甄慶明睡,三郎想想就不舒服,明明是他男人,跟別人睡算怎麼回事。眼瞅著水結成冰,三郎眼皮一動,“阿琛,晚上和小五郎睡一塊,我給你們放一大盆冰?”
甄小少爺哪受過這份熱罪,但甄慶明都不說熱的難受,他就算嫌熱也得忍著。萬一惹著小叔不高興,小叔腦門一抽,把放在書房的骷髏頭模型弄到臥房裡,他不得嚇死。
聽到三郎的話,忙不迭地說,“好!”一頓,“小叔呢?”
他小叔自然有三郎,孫婆子依舊陪著四妹睡,而東來東寶,“你們晚上不回隔壁有沒有事?”
“公文都在衙門裡,他們不回去沒事。”甄慶明道,“不過他們住哪裡?”
“你們要是願意的話就在小五房間裡打地鋪。”三郎不可能讓東來東寶睡他屋裡,更不可能歇四妹那邊,小五房裡除去他的書桌書架,只能再放一張小床。
三郎想到的,那兄弟倆也想到了,別說跟著小五打地鋪了,即便他們還在丞相府,打地鋪也找不到有冰的屋子。
看到一盆冰成型,兩兄弟二話不說,聯手抬到小五郎屋裡,速度快的讓三郎直了眼,“他們這是,有必要恁急麼。”
“有必要,很有必要。”兩兄弟關嚴實門,走出來便說,“早放一會兒,我們就能早睡一會兒。你可不知道,我們這幾天沒睡過一次安生覺。”
三郎徹底無語了,稍後弄出一盆冰,都沒等他倆動彈,三郎抬手搬到四妹屋裡,最後才是他自己。
由於天氣太熱,就算月亮出來了,溫度也沒降下去多少,幾個漢子藉著月光在院子裡沖洗乾淨就滾到各自床上。
三郎滾到牆邊,甄慶明穿著短褲短褂也躺下了。
“你不熱麼?”三郎蹭到他身邊,想跟他來個親密接觸,誰知隔一層布料,沒等他回答就扯衣服上的帶子。
“哎,哎——”甄慶明連忙按住他的手,可他的手太塊,上衣開了,露出大半個胸膛,三郎伸手一摸,甄慶明打個哆嗦,“你再這樣我走了啊。”
“別!”三郎伸手摟住他的脖子,“怕啥,大家都是男人,就算你以後不要我了,我也不會纏著你不放。”
“誰不要你了!”甄慶明一聽這話氣的渾身發抖,“你把我甄慶明當成什麼人了!”
三郎嚇一跳,一句玩笑話惹得他這麼大反應,忙說,“其實,是我沒有安全感。”
鬼扯!
偏偏甄慶明還就信了,“啥叫沒安全感?”
三郎自個也搞不懂這詞具體指啥,想一下,“我從小爹不疼娘不愛,爺爺奶奶姥姥姥爺跟我們也不親,如今又養著弟弟妹妹,我就覺得靠山山倒,靠人人不著調,只有自己可靠。不過,你放心,我以後會試著全心全意相信大人的。”
此言一出,甄大人沉默了,“我過幾天就給爹孃寫信,把你我的事告訴他們,過一段時間就去你家提親,可好?”
三郎覺得他該矜持點,可他一大老爺們,矜持個屁,“啥時候去?”
“八月十五,怎麼樣?”甄慶明是個認死理的人,從他接受三郎的那一刻起,他心底就把三郎當成未來的另一半了。成親那是早晚的事,既然三郎缺那什麼安全感,如果早點成親能讓三郎安下心來,別三不五時地胡言亂語,他自覺沒啥好猶豫的。
三郎心中一凜,這麼快!嘴裡卻說,“還要一個多月啊?”
“再早不可能了。”甄慶明道,“我明天給爹孃去信,等他們的信從京城回來,再請媒婆,準備定禮,搞不好過了中秋節才能去吳家村。”
藉著灑進屋裡的月光,三郎看清了他臉上的認真,突然想對他說,不用去提親,找幾個證婚人,把婚書辦了就成。
可三郎又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他,原主已經死了,自己是個孤魂野鬼,非但如此,自己還有個隨身空間。
想了半晌,甄慶明都以為他睡著了,三郎趴在他耳邊問,“大人,你就沒發現我,我那個很怪麼?”
耳邊的熱氣讓甄大人很不習慣,但他也知道,等以後和三郎成親,他倆天天住一起,早晚要習慣,也就沒動彈,任由他半個身子壓著自己身上,“你有不奇怪的地方麼?”
“嘿嘿。。。。。。”三郎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