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的心思,他同情這個女孩子,更是可憐自己。沒有體會過男歡女愛是啥滋味兒就告別人間心裡是有不甘。與其說是同情王春枝,倒不如說同情自己。一個快30歲的大男人到現在還是光棍一條,破房兩間。村裡同齡人的孩子已經上學了,第一次碰女人還是在這種令人不齒的情況下,真是羞煞先人。
人的新婚之夜,是人生最美好的季節,應該是充滿歡喜和快樂,充滿幢憬和夢想。而何存財和王春枝的新婚,卻是這樣令人感傷,那樣令人的絕望,不知道有沒有明天早上太陽的升起。王春枝身體孱弱,依然是滿臉柔情。她對何存財說:”存財,我是你的媳婦,得做媳婦該做的事兒,今天說什麼也得讓你洞房花燭,你上床吧。”
何存財心裡和王春枝想的也是一樣,反正到了今天這一步,也不要講究那麼多了,趁著王春枝還清醒,讓她感受一下男歡女愛是啥滋味,滿足她的心願算是積德了,天大的事兒天亮再說。他對王春枝說,一定讓你知道當女人的味道,以後別說是我害你。你說不行,我們停下來不幹好不好?
王春枝微微點頭算是同意了。她自言自語:“哪還有以後啊,我這是黃土埋到脖子上,只有熬天數的份兒了。”
何存財上了床,將王春枝的衣服脫淨,看到的是一層紙一樣的薄皮裹著骨架。但是,這個身體依然散發著少女的芳香,引起男人神秘的衝動。何存財小心翼翼的抱著王春枝,兩人顫抖不已。何存財早對王春枝有慾念,看著這個驕傲的公主象燕子一樣在村裡來回穿梭,頭腦裡產生多次佔為己有的念頭,多少個夜晚為她手淫,也為她夢遺。不過,他明白自己是一個單身的窮光棍,要想娶王春枝這樣的人,是做夢當駙馬,不可能實現的事兒。
今晚他將這個日思夢想的女孩兒實實在在抱在懷裡,一個垂涎已久的水蜜桃終於摘到手含在嘴裡,儘管生蟲子出了毛病,仍然是鮮美可口的仙桃兒,不忍心吃,不吃口水又控制不住,左右為難。王春枝鼓勵他:“存財,你來吧,我等不了。”何存財聽到妻子的鼓勵和和請求,膽子大了起來,一對新人手腳忙亂完成了人生的頭等大事。也許是麻繩吊的軟床不方便,或著何存財的用力太猛,兩人完成雲雨之事後,王春枝渾身象雨水澆過一樣,將身下的被子褥子浸透。
過後,以為要死掉的王春枝卻感覺渾身輕鬆,頭腦興奮,身上也有了力氣。兩人休息一會兒,王春枝又提出要求,何存財滿心歡喜,兩人隨即又是一番折騰。本該累得渾身無力的王春枝卻精神超常的好,幾次要求起床給何存財做飯去。何存財也感到稀奇,半個時辰以前還是命懸一線,如今有了精氣神兒,莫不是迴光返照?擔心歸擔心,何存財卻格外疼愛自己的妻子,更是賣力的侍弄愛妻。兩個人你來我往的折騰了五六次,直到天快亮時才相擁而眠。
眼看王春枝大限將近,村裡人都明白抬到何村財家是啥目的。這本來有點兒荒唐的事兒有一個設想好的結局,全村人等著天亮後某一時刻從那間草屋裡傳來男人的哭聲,王春枝的父母哥嫂也坐在家等著前來報喪,甚至做棺材的樹都已經買好了,坐好了替王春枝出喪發殯的準備。臨近中午那間草屋的木門兒沒有響動,有好事兒的女人派小孩子趴在門外看裡面啥情況。孩子一笑一鬧,木門慢慢開啟,端著尿盆兒的何存財慢悠悠走了出來。
何存財對左鄰右舍笑了一笑,轉身回到屋裡。10多分鐘後鄰居們張大嘴巴睜大了眼睛:何存財將三條腿的木椅搬到太陽底下,在椅子上鋪一床新婚被子,回屋後將王春枝抱出來放到椅子上,輕手輕腳蓋好杯子掖好被角,回屋做飯去了。
王春枝第二天開始顫悠悠的挪動走路。新婚三天新女婿回門,何存財用架車推著媳婦來到王家。這事兒成了當地一個傳奇故事,回門那天附近幾個村上千人來看熱鬧,把王春枝家圍的水洩不通,都想看看這對傳奇男女。
人生在世,最大的悲哀是喜事變喪事;最大的喜慶,準備辦喪事的時候卻喜從天降。王家閨女本來嬌貴的要命,眼看著是陰陽兩界,如今人活過來了又嫁了人,一對新婚小夫妻上門認親,王家披紅掛綵殺豬宰羊大宴賓朋。本來新女婿上門認親該是座上賓,何存財救了王春枝的命,王家對他是一百個好。
半年之後王春枝身體恢復如常。夫妻二人到縣一家中醫院為王春枝檢查身體,碰到一位80多歲的老中醫。何存財將事情前前後後講了,老中醫號脈之後說道:“你是歪打正著,既救了媳婦的命,又看好了媳婦的病。”
老中醫告訴他,你妻子得的是心病,這種病也叫相思病。與精神病很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