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隊伍的最後耐心地等待。
“同志,你是第一次來這個醫院看病的吧?”一個手拿拖把正在拖地的年輕女同志,熱忱地走過來問憨老張。
“是啊,你還很會猜嘛,你是從哪裡看出來的呢?”都說現在社會上能人很多,自己第一次來看病不假,可她一個打掃衛生的女同志一下就能看出來,這水平可不一般,憨老張佩服地看著眼前這位清潔工,奇怪地問。
“這還用猜嗎,看見你在這兒排隊就知道你肯定沒來部隊醫院看過病。這裡是部隊的醫院,軍人看病當然優先。所以你用不著在這排隊,直接到那邊‘軍人視窗’掛號就行。”這個女同志笑著說。
“哦,還有這麼好的事,謝謝,謝謝!” 憨老張順著女同志手指的方向看去,前邊拐角處果然有1個視窗沒人排隊。剛才自己進來的時候,被眼前一片人群遮擋了視線,一著急就沒注意到這邊還有一個視窗,而且上面寫著的“軍人掛號視窗”幾個紅色的字型還特別醒目,自己偏偏沒有發現,白白耽誤了幾分鐘時間。
憨老張快步來到這個視窗前,遞上自己的軍官證,掛號,拿病歷,再奔二樓口腔科。
牙科的診室門外有一張書桌,上面放有好幾本病歷在排隊,旁邊的一條長座椅上有幾個老百姓在耐心地等候。
憨老張這回學聰明瞭,看見桌上放著一個標誌牌,上面同樣寫有“軍人優先”的提示,於是二話不說,直接進到診室,將病歷交給一個負責接待的護士。
“你先去門外的長條椅子上坐一會,到時候我們會喊你的名字。”護士接過病歷客氣地說。
“好,謝謝!”有軍人優先這一條規定讓憨老張鬆了一口氣,上午看完病肯定不有問題了。他不慌不忙地走到門外,隨意地找了一個空位坐下,不到10分鐘,就聽見有人喊:“張潮貴!張潮貴在嗎?”
“到!我是張潮貴。”突然聽到有人在唸自己的名字,憨老張生怕有人插隊似的,快速地衝進診室。這聲音和舉動把旁邊一個阿姨嚇了一跳,裡面的醫生也被他的舉動逗笑了。
“這是在醫院看病,不是在部隊訓練,說話聲音要小點,也沒人與你搶位子。”年輕的護士笑著責備憨老張。
“哦,對不起,我這人天生嗓門大,在連隊呆的時間長了,習慣了大聲說話,我儘量注意。”憨老張壓低聲音回答。
一個年輕的女軍醫正在準備醫療器械,接過護士遞過來的病歷,病歷還沒翻開就指著旁邊的牙病綜合治療機對憨老張說,“你先躺上去!”
治療機的托盤上擺放著各種規格的電鑽、鉗子、錘子、錐子等五花八門的金屬工具,憨老張雖然去年在教導隊集訓時去醫院口腔科看過一回牙,但再次看見這麼多的拔牙工具,心裡還是挺緊張的。
“第一次到你們這裡來看病,擺出這麼多的醫療器械,怪嚇人的。”憨老張毫不掩飾自己的緊張情緒。
“別緊張,這些只是輔助工具,是方便病人治療的,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嚇人。咦,你的病歷上除了名字,年齡外,怎麼其它內容都沒填?”醫生翻看病歷時發現很多該填寫的內容都空著,很是奇怪。
“哦,我就是來撥顆牙,沒必要搞的那麼複雜吧。再說填的內容與拔牙也沒什麼關係,何必增加麻煩呢。”憨老張滿不在乎地說。
“怎麼能說沒有關係呢,關係大著呢。”見憨老張已經躺到了治療床上,就說:“算了,我來幫你填吧;我問你答。籍貫?”
“廣東”
“廣東哪裡?”
“汕頭;病歷上還要填具體的住址嗎?”
“不用;只要省份就可以,我是隨便問問。工作單位?”
“防化連。”
“是軍直防化連嗎?”醫生突然好奇地問到。
“是啊,怎麼了?”
“我們醫務處的王助理員的愛人好象就在軍直防化連。”
“對,是我們連的指導員。”
“職務?”
“排長。”
“婚否?”
“什麼?”
“問你結婚了沒有?有沒有物件?”見憨老張一時不明白,旁邊護士在一旁幫忙解釋。她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不要緊,還真鬧出了一個天大的誤會。
“哦,沒有!”
“有遺傳史嗎?”
“什麼叫遺傳史?我不明白。”憨老張老實回答道。
“就是和你有血緣關係的親人中可能出現的遺傳病,即只與基因有關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