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你且悠哉品茶,快意人生。
安筱簡單收拾了自己,撥開厚重的簾,天色微亮,蒙了淡青色的紗,怕吵到爸媽,她輕手輕腳翻過陽臺,極其瀟灑的一躍而下,我的個神吶,麻透了……安筱抱著右腳,伸扯拉踹,一跳一跳的往海邊去了。
安筱爬上礁石,一陣海風迎面而來,吹得她淚流滿面,太他麼的冷了,難得文藝搞得跟犯二小青年一樣,安筱哆嗦著坐在岩石邊上,腳下是安睡的海,蕩著柔柔的波,遠處是甦醒的紅,一點一點浮出海面。她拿著手機,卡擦,拍下了出水芙蓉,點選傳送,收件人,蘇狐狸。
安筱閉上眼,嘴角綻成最美的弧,在晨光裡清新脫俗,她不去看這風景如畫秀麗河川,這天下最美的風景已然烙在她心裡,灼灼其華。為什麼如此篤定,她一遍又一遍問自己,因為他值得,他的一輩子和她的一輩子,她只此一生唯一一次放手一搏,便是入了他的局,此後笑也好哭也罷,她都不再怨,不去忍,不會退步。她太想要去相信一個人,深信不疑,不留退路。
作者有話要說: 蝸牛是個理想主義者,現實殘忍,愛情現實,蝸牛縮在殼裡,當成世外桃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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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戲裡戲外 。。。
會議室氣壓低沉,兩軍對壘,硝煙瀰漫,突兀的鈴聲短而急促,驚了所有人,成易一臉的不可置信,他有些咬牙切齒,“是誰說要關機的!”
蘇非墨扯開領口,捲起袖邊,不急不緩的拿出手機,開啟,默了幾秒鐘,他偏過頭,藏不住笑意,“抱歉,忘了。”
成易愣了,所有人都愣了,都說蘇少爺天生媚骨,一笑傾城,何時這樣溫淡如水,沾了煙火氣息。其他人不瞭解,成易知道,他老闆從來都笑裡藏刀,不經意瞥見那鎖骨處的淡痕,他忽然就明白了。
蘇非墨起身,看也不看寒清,“成易……”
成易再次咬牙切齒,“你敢走我立馬寫辭職報告。”
蘇非墨涼涼的看著他,語氣更涼,“兩個月的假,我先打個電話。”
成易捶胸頓足,紅顏禍水啊禍水,這才第一天,就不想上朝了……
蘇非墨走到落地窗前,窗外厚重的雲層壓下來,大雨傾城,砸在玻璃窗上,倒豆子一般噼裡啪啦,心裡有些慌亂的甜蜜,腦子裡想著她孤身坐在高處,像綻放在峭壁上的花,隔了萬丈紅塵,冷然孤傲,撥了電話過去,沒一會,他聽見海風的聲音,浪花的聲音,還有她的聲音,輕輕地,“喂。”
蘇非墨不自覺就放低了聲音,“有沒有好一點?”
那邊頓了半晌,惱羞成怒,“你就為這個打電話?”
想著她瞪圓了眼氣紅了臉,蘇非墨輕輕笑了,“有人給我送了今天的第一縷陽光,我想跟她說聲早安。”
她似乎彆扭的撅了嘴,期期艾艾的,“我是不是吵到你了?”
蘇非墨倚著玻璃,閉著眼,語帶委屈,“大舅子不待見我,成易威脅我,他們都欺負我,不讓睡覺,不給回家。”
身後此起彼伏一陣咳嗽。
什麼叫睜眼說瞎話惡人先告狀殺人不見血,請參考上文。
寒清垂著頭,指尖顫抖,心裡好似被針紮了下,尖銳地疼,早已偏離了初衷,已經不敢再想是對是錯,他們走得這樣艱難,即便是錯了,他也必須堅定的走下去。
“程洛,我下午回去,這兒交給你了。”寒清起身離開。
程洛對這個新上任的上司有些敬畏,他坐在這裡,面容沉靜,周身卻似籠了冷然的氣息,他不過來,他們也過不去,那是天生的王者姿態,不怒自威。兩大集團的高層都聚在這裡,他的這一決定,可以說荒謬至極毫無道理,卻沒有一個人提出異議,他不要雙贏,他要兩敗俱傷。
兩大boss離席,剩下一桌人乾瞪眼,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誰也沒承想這第一把火就燒到了蘇氏,誰都明白,這是一場惡戰。
新來的官是個面癱,擅長冷暴力,蘇家的代理掌門是個笑面狐,絕殺一哭二鬧三上吊,共同點,不講理。
成易開始清理思路,寒清的開場白非常直接非常勁爆,中止唐氏與蘇氏現有合作專案,沒有理由,這就是答案。他家boss回答更直接更勁爆,OK,他沒意見。稀鬆平常的好像一個說我今天不想請你吃飯了,另一個說呵呵沒關係我沒胃口。這個專案投資了多少人力物力財力,馬上要收尾了坐等財源滾滾,居然現在喊停,這感覺就像你房子買了車子買了連聘禮都下了,結果到了民政局人姑娘突然說不嫁了,這種搞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