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小聲在那裡議論,又有誰這次入黨瞭如何云云。當時王利利聽到了,也沒想到會有自己,自己根本入黨申請書也沒寫,不可能有。
可是世上的事就是這麼奇怪,以前你想入,人家不讓你入,現在沒寫申請也可以入。
“還是要寫一份申請,過兩天交來。”張濤說。
“現在寫還來得及嗎?”
“我說來得及就來得及。”
“謝謝校長。”
“不用謝,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做。”
“寫好之後交給你還是直接交給陳書記?”
“還是直接交給我吧。”張濤說,“我對陳書記說你已經交給我了,我忘記交給他了。”
“這樣也行啊?”
“怎麼不行,你別忘記了,我這個校長還兼職副書記。”
“沒忘沒忘。”
因為張濤一句話,沒想到王利利也入了黨,雖然這事算不得什麼,可是王利利也是有政治理想的人,也覺得不錯。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這個道理王利利也懂,所謂的報,就是吃飯,另外還用身體來回報。儀勢完成之後,王利利特意在家裡請張濤去吃飯,沒請第二個人。
13
“張校長,這次真要感謝你了。”王利利說。
“我們之間還用得著說謝這個字嗎?”張濤說。
“那,就不多說了,喝酒。”
“喝酒。”
因為沒有外人,酒就喝得有點隨意,而且張濤也很興奮,有一種說不出的成就感。一來是讓王利利高興,王利利高興,他也就高興。二是王利利似乎也從離婚的消沉情緒中走出來。
“真替你高興。”張濤說。
“是嗎?我也替自己高興。”王利利舉起了酒杯。
“知道嗎?我一直好擔心你,特別是你剛離婚那一陣。”
“那一陣我也特別難過,不過後來想開了。”
“現在還難過嗎?”
“早就不難過了。”
“真好。”張濤又喝了一口,“跟我在一起後悔過嗎?”
“說實話嗎?”
“當然得說實話。”
“說實話,後悔過,我離婚了,家也沒有了,你卻還沒離,憑什麼啊?”
“這麼說你當時想跟我結婚?”
“是。”
“可是我離不了啊。”
“知道你離不了,你當上校長,後面的關係就是你老婆朱麗那邊的關係,朱亞東是朱麗的堂哥。”
張濤笑了。
“看來你情報掌握得挺準確。”張濤說。
“就這點事,一個學校的人老師誰不知道啊?”
“都知道?”
“都知道。”
“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張濤也有點喝高了,話就開始亂說了,不過,張濤還沒打算真正告訴別人,關於朱麗跟朱亞東是什麼關係,大家全認為兩人僅是堂兄妹的關係,這樣也好。
13.
可是對於王利利入黨的事就有人不高興了,不高興當然也沒法直接跟張濤說。不高興的人是副校長李祖成。李祖成那天就跟陳書記在一起談到這事,當時是在飯桌上談的。飯桌上一共有三個了,除了副校長李祖成和陳書記,還有一個張長城。張長城也是副校長,學校裡有兩個副校長,一個是管前勤教學的副校長,一個管後勤的副校長。張長城就是後勤副校長。
這天,張長城就來跟張濤告密:
“哥,來跟你說件事。”因為同姓張,張長城也一直叫張濤哥。
當然,這個叫哥也是有講究的,人多的時候就叫張校長,叫哥那是在私下裡叫的,也顯得親切,是自己人的意思。
其實姓張的多了,而且兩家完全扯不上。不過扯得上扯不上並要緊,要緊的是緊跟,跟得緊將來就有機關接替張濤的校長位子。
“什麼事?”張濤說。
“上次王利利入黨的事,還有人不服,說一些閒話。”張長城說。
“啊?”
“就是李副校長,當時在吃飯時還對陳書記說,說完全亂來,不能憑著自己是校長就家天下,什麼事就你一個人說了算,還算集體領導。”
“他是這樣說的嗎?”
“千真萬確。”
“陳書記說什麼了?”
“陳書記算了,反正張濤還;年輕,而且後臺又硬,不要搞他。”
“還是陳書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