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見你跟那個狐狸精,我也沒什麼胃口再來看你了。”女人冷笑著。
“□□意識的最高體現是用食慾來衡量,不管是有關上半身的還是下半身的。”塗緋丁又放入牛肉。
我贊同道:“兩個瀕臨分手冊境地的男女,總是會說出一些超出自身邏輯的話。”繼而放入藕片。
“既然這樣,那大家好聚好散。”男人退後一步。
塗緋丁將醋倒進油碟裡,“現在分手的話語偏向大眾化,已經發展成一個模式了。”
“我不認為兩個分手的人能真正做到好聚好散。”我用長勺攪了攪鍋,將早就放進去的鴨腸撈起來。
“好啊,就此作罷,盛祈,你最好不要後悔。”女人轉過身,輕飄飄地說了一句。
我夾起幾根金針菇,眼神迷離到:“情節會發展得如金針菇一樣。”
塗緋丁放進一些豆皮,點點頭道:“難以消化。”
真是一次愉快的約會。
我收到了我爹的回信,為什麼是回信呢,因為我爹是個靦腆的人。
哼,我怎麼會說是因為他發了郵件我也不一定會看得到。
電話號碼已經換得讓他不忍心去查了,Twitter也很少再用,所以他只有用這種樸實無華的方式,讓我能離他更近一些。
他的第一句話是:Rabbit roll to me back quickly。
直譯應是:兔子快給我滾回來,但以一個正常父親的角度來說,我認為應該是:小兔崽子快給我滾回來。
這麼思念我啊。我並不想用尋常的角度去思考這句話。
他寄來了幾瓶紅酒,應該不是用快遞,不然不會這麼迅速。
我沒有在嘲諷快遞好嗎。
他還附上了電話號碼,沒錯,沒變,他期望我有一天能夠回心轉意,所以不曾變過。
他期望我在去倫敦的第一天就給他打電話,從第一天到第二天再到第三天,然後是整整八年。
正因為是八年,所以我才忍不住給他做一套西裝。
八歲時,姑姑離世,八年後,居住在中國的外祖母離世,我來中國讀了兩個月的高中,而後回家讀了兩年高中,從此離家去倫敦讀書。
按照他的說法是,我連高中都還沒念完。
我忍住國際長途的疼痛給他打了個電話。
“喂。”
這是我爹的聲音,不過我是不會描寫具體情況的,頂多就是聊些後代問題。
沒錯,後代問題,自從他跟我媽產生了分歧之後,我就一直勸他去找我媽,也是為自己做打算。
你看,他給我取這個名字的時候就應該有會被玩壞的覺悟。
我爹在我用家鄉話喋喋不休地罵了他十分鐘後,同意了我的要求。
我的家鄉話罵人麼……實在不適合放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