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
怎麼,又少兩具?
薛黎陷大驚,剛才也無非就是快到晌午了有衛家的人來換班……
蘇提燈也待過去看看,可回頭一看,離輪椅上的燈籠已有些位置了,近些年他雖然不像當初那樣必須和燈籠寸步不離,但是……現下體質這麼弱,也不要離得太遠。
正這麼想著打算往回邁步拿燈籠的時候,突然腳下一軟,蘇提燈低呼了一聲,連忙重新扶住那塊大石頭穩住身形,可不知是那石頭太粗糙,還是他平日真就是不幹活養尊處優慣了,不僅蹴了一下手腕子,抬起手來時一手的沙礫,還夾雜點血漬。
暗歎了聲晦氣,蘇提燈還未待重新坐穩掏出帕子來擦一擦,就見柳妙妙兩眼放光的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了。
「蘇先生,你手受傷了呀!」
這不明擺著的嗎,蘇提燈扶額,「是啊。」
「那,那我給你治?」
蘇提燈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有些寵溺道,「柳姑娘,小生好歹是個男人,這不小心被石砂隔到手了,不至於矯情到還需要人治吧……」
一面說著,一面那帕子擦乾淨了手,蘇提燈趁著柳妙妙二度開口之前,從懷裡掏出個小瓶子,用嘴咬掉了塞子,就毫不猶豫的往手上倒去。
「柳妙妙!」遠處的薛黎陷吆喝了一聲,似是有甚麼發現,柳妙妙就跑過去了。
綠奴也被薛黎陷那氣沉丹田的一嗓子給吆喝醒了,一看先生遠了,立馬從輪椅上拔了燈籠帶著傘就嘀裡咣噹的跑過來了,還有點埋怨的喊了他一聲。
蘇提燈忙不迭應了,伸手去接那個燈籠。
薛黎陷原本打算問問蘇提燈要不要也過來看一下,結果正好看到剛才那一幕,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還是陽光實在太亮了,他就覺得那燈籠剛才一入蘇提燈的手裡,光亮突然暴漲了下。
「先生,你受傷了?」
「不礙事,手被劃破了些,明天就好了。」蘇提燈答得敷衍,掉頭看了看曾經放屍體如今卻空空如也的方向。
心下也漸漸迷茫起來。
怎麼,難不成這次來的……是友非敵?
這般好心好意替自己做著嫁衣,實在不像鬼笙的風格啊。
蘇提燈晚上重新來的時候,右手已經包紮好了,而且簡直是紗布不要錢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