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都這麼說了,筱桐自然不好再拒絕。
“只是……”
“只是什麼?”筱桐見謝謙不繼續說下去,於是追問。
“只是不知葉姑娘是何症狀?我於醫術一道,也略知一二,但看葉姑娘並不信有病之人。”謝謙說得隱晦,似是不想問起他人的隱私,但他又是在好奇,能以一人之力打趴下兩個流氓的女子,竟然身有隱疾?為何他卻看不出來?
“謝小子,這你就不要多問了。這丫頭那毛病一般人哪能看得出來,若非如此,也無需我親自動手了。”老頭兒自是知道筱桐這毛病不能隨便說與人聽,否則,僅是她這靈魂附體只說,就非常人所能接受,是以連忙在筱桐回答之前回去。
謝謙見狀,也只好不再多問,房伯伯雖然看上去粗枝大葉,但向來做事細心周到,既然他不肯說,那定是有什麼不能為人知曉的隱情,他自然也就不便再問。
之後這一路上,話題便由筱桐身上轉到了敘舊之上,謝謙與老頭兒二人侃侃而談,聊得很是起勁。筱桐再一旁聽的也是不亦樂乎。只是,筱桐越聽,心底越發疑惑,從他們聊天的言辭間不難看出,這老頭兒頗有來歷,卻為何非要收她為徒呢?
第八十五章
之後這一路上,話題便由筱桐身上轉到了敘舊之上,謝謙與老頭兒二人侃侃而談,聊得很是起勁。筱桐再一旁聽的也是不亦樂乎。只是,筱桐越聽,心底越發疑惑,從他們聊天的言辭間不難看出,這老頭兒頗有來歷,卻為何非要收她為徒呢?
筱桐越想,越覺如鯁在喉,這樣一個問題放在心裡,始終是有些陰鬱。但顯然,如果她問了,老頭兒也未必會直言相告。既然如此,只要他於她無害,便不問了罷。反正,多一個師父,自己在這陌生的時空還多一份依靠,何樂而不為呢?
筱桐如是想著,心底的鬱氣豁然開朗,一掃而空。深呼一口氣,感受著夜間涼薄卻又清新的空氣。筱桐深深嘆息,明日,她便又要脫胎換骨了。只要衛嫣然腦中淤血一除,終有一日,她的靈魂會與這具身體合二為一。屆時,恐怕就連她自己也會分不清,她,究竟是衛嫣然,還是葉筱桐了罷。
想至此處,筱桐忽然兀自搖頭,不,她是葉筱桐,昨天是,今天是,明天、將來都會是。她決不能在這陌生的時空迷失自我,絕對不能!
“筱桐,筱桐?”
老頭兒連喚兩聲,使得筱桐從沉思中回神,“啊?師父,叫我何事?”
“你呀,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你沒見我們已經到客棧了?”老頭兒一臉好奇,剛才這丫頭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不知道是在擔心些什麼。
“哦,這麼快就到啦。”筱桐即使反應過來,抬頭望去,只見大大的全興客棧四個字在燈籠的映襯下清晰可見,她不好意思地一笑,繼而答道,“也沒想什麼,就是在想明天師父幫我治療之事。”
“葉姑娘原來是擔心此事,”謝謙很是時候地接過話茬,“姑娘儘管放心,房伯伯的醫術可謂是天下無雙,當然,他那聰慧異常的大徒弟除外。你且儘管放心,只要房伯伯說能醫好,那便百分百能醫好。無需多加擔心。”
筱桐聽言,微微一笑,輕輕點首,“嗯,如此自是最好不過了。”
此時,一陣沁著涼意的夜風自耳邊席捲而過,惹得筱桐渾身上寒顫,只覺那冷風鑽著衣衫的縫隙直直吹進體內。
老頭兒見狀,自是明白因由,遂連忙催促道:“好了好了,夜深了,都早點兒歇息吧。明兒個還要忙呢。”語畢,便一馬當先地進了客棧大門。
謝謙與筱桐互看一眼,也隨後而入。
這夜,筱桐睡得異常安穩。是她自逃出皇宮以來睡得最為舒適的一天。
一夜無夢。翌日一早,筱桐便早早地起了身,等著老頭兒前來為她醫治。因著化妝品對面板不好,多以筱桐夜間都是將面容洗淨才睡下。這麼早起,也是為了給自己上妝,不露破綻。
果不其然,她一切都準備妥當,剛用完早飯之時,老頭兒便如期而至,隨後跟進來的還有那個俊朗非凡的男子。
筱桐不解地看了看謝謙,又看了看老頭兒,以眼神詢問。
老頭兒會意,連忙笑著解釋,“謝小子也略通些醫術,是以我請他過來幫把手。”
“原來如此。”筱桐這才放下心來,“那麼,師父,現在就尅是了嗎?”
“不急,在醫治之前,為師需先徵求你的已結案。”老頭兒手捋鬍鬚,臉上全無平日裡的嬉皮笑臉,面色沉重鄭重,顯然,要說的事情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