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兩下,現在沒打第三下,那不是有人想我了是什麼?”筱桐很好心地為司空燁解釋,臉上的表情仍是那般不以為然。
“一罵二想三感冒?”倒是顧青,聽到這奇怪的說法,口中輕輕低喃了一遍,“皇后娘娘,這說法倒是新鮮。不過這感冒是為何物?”
顧青的這個問題倒是問到了點子上,其實張銳和司空燁心中都有這樣的疑問。只是,有所不同的是,僅聽字面意思,司空燁便隱約猜到了什麼,是以並沒有問。而張銳則是還沒有來得及問。
“感冒就是感染風寒。”筱桐表面上頗為耐心地解釋,然而心底裡卻是對司空燁突然的變臉頓覺莫名其妙。
“哦,原來如此,這個說法倒是新鮮。”顧青一臉原來如此的表情,點了點頭。張銳也是一臉的恍然大悟。
倒是司空燁,不知哪根筋不對,滿面柔色面帶微笑地哄道:“筱桐,聽話,再打一個噴嚏可好?”
筱桐聽言,微怔片刻,隨後唇角微勾,亦是滿面笑意地回道:“尊敬的皇上大人,這打噴嚏呢乃是自然現象,即便你是萬聖之尊的真龍天子,一言九鼎,無人不從,可噴嚏有所不同,所以呢,我現在是打不出來了。”她說著話,還不忘聲情並茂地雙手一攤,充分地表示自己的無能為力。
筱桐此言一出,司空燁唇角方才上翹了幾分的弧度立時僵在嘴邊,額間幾不可見地有青筋跳動。
張銳和顧青二人聽著這奇怪的對話,原本瞭然的神情立刻變得笑意滿面,並且,這笑意還有向著無法控制的方向肆意發展的趨勢。
筱桐的目光瞥過面前憋紅了臉的二人,輕聲說道:“二位師兄,有那麼好笑嗎?想笑就笑吧,憋出內傷來我可不給你們請太醫。”
這話一出口,果然,張銳和顧青兩人便再無顧忌地笑了起來。“哈哈,二師兄,我……我看出來了,你就是個醋罈子。”說這話的人是張銳,身為武將,說話自然直言不諱,想到什麼便說什麼。
倒是顧青,怎麼說也是當朝宰相,有文化,有涵養,說出的話語自然相對文雅一些,“二師兄,喝醋有益身體健康,師弟我一定好好向你學習。”
然而,這下,輪到筱桐不明就裡了,狐疑地目光望向司空燁那墨染般深不見底的雙眸,雲裡霧裡地問:“他們兩個在說什麼?”
“沒什麼,你當他們在放……呃……胡言亂語。”
還好,司空燁的自控能力一向自詡良好,硬是強忍住那即將出口的“屁”字改了口。
“哦。”筱桐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臉上仍是那般不明其意的疑惑,但看著司空燁臉上隱約間現出的囧色,便也並未再問下去。沒辦法,人家是皇帝,有些時候,還是要給他留些面子的。
御書房內的氣氛經過這一鬧騰,一時間竟是就此輕鬆起來。直到張銳和顧青止了笑,幾人方才就著先前的議題繼續討論開來。
“呃……剛才說到哪了?”張銳最先回神,但也最是樂得忘了正事兒。
“說到最近朝中官員的異常走動了。”顧青好意地提醒。
“哦,對了,昨日裡我聽戶部的李大人說,最近那位沈將軍好像有些不正常。常與那些老頑固頻頻走動,似乎是有結黨營私的徵兆。”張銳將自己打聽到的訊息說了出來。可是,卻並未如自己意料中的那般,司空燁和顧青二人皆只是蹙眉,卻並不驚訝。
“你們早就知道了?”張銳見二人不說話,繼續問道。
“嗯。”顧青點頭,“自從那衛晶晶出現之後,沈威似乎就不太正常!唉,若真要是結黨營私便也罷了,只希望不要有更大的陰謀。”
“哼!果然,當初對老狐狸那一家還是太過仁慈了。”司空燁說這話時,語氣赫然是冰冷如寒潭之水一般,涼入骨髓。
倒是筱桐,在聽到衛晶晶的名字時,總覺得好像有些耳熟。“等等,你們說的衛晶晶是……”
“就是你那個同父異母的妹妹。”張銳快言快語地回答道。
“哦,我說怎麼聽起來那麼耳熟。她做了什麼?”
“怎麼?小師妹,你可別告訴我事到如今你還顧念舊情哦。”顧青話中有話地出聲,言下之意即是,她既然已是皇后,就不要妄想再跟以前衛家的人有任何牽扯。
“顧師兄,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你想太多了!我只不過是好奇,所以才隨便問問。至於她想做什麼,要做什麼,在做什麼,都與我無關,就算你們要殺她剮她,我也沒任何意見。還有就是,我與衛家的人,本無舊情,何來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