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燁一個字一個字清晰地說道,好像所有的憤怒都融入了這四個字中。
“你不是很喜歡下藥嗎?我也讓你嚐嚐被下藥的滋味如何?”低嘎的嗓音猶如來自地獄的惡魔,帶著危險邪惡的氣息,讓人聽到越發悚然。
忽烈欣聞言,雙眼驀地瞪圓,眼睛裡寫滿了驚懼。口中“唔唔唔……”不停地叫嚷著,卻是吐不出任何音節。
司空燁拿出一個藥瓶在忽烈欣眼前晃了晃,看著她眼中的恐懼加深,雙眸微眯,眉梢一挑,似是非常享受。
他毫不猶豫地從藥瓶中倒出一粒墨色藥丸,強勢不容拒絕地扒開忽烈欣的嘴將其放了進去,而後又迫其閉嘴,掌間運力,令其嚥下。整個運作一氣呵成,沒有半分拖沓。
“知道此藥的功效嗎?”他似是好心地為她解釋,“服下此藥之人,一個時辰後,必成廢人。不僅口不能言,最主要的是,你的手腳將會全無知覺。你說……這算不算生不如死呢?哦,”說到這,司空燁像是突然想起來一般,繼續說道,“還有,忘了告訴你,這毒藥乃是我師兄研製,據說目前為止還沒有人能煉製出其解藥。所以,以後的日子,你可要好好享受。”
司空燁話音一落,一隻手緩慢地扯下覆在臉上的面巾。在最後,給了忽烈欣致命一擊。
微弱的月光照進室內,皎潔而又清澈,拉下面巾的司空燁,俊逸的面容在月光的照耀下雖然蒼白,卻也看得真切。
只見忽烈欣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眼神中既恐懼又驚愕。
“是不是很意外?不妨告訴你,朕最恨的就是手段狠辣的女人!”言語間,充滿了憎恨和鄙夷。
司空燁語畢,不再多言。轉身一個縱身,眨眼間便離開了梅苑。他相信。自此之後,這個女人再也不能興風作浪。
翌日,一大早,皇宮裡便炸開了鍋。梅嬪遭人夜襲,一夜之間變成了廢人的流言傳遍了整個皇宮。
司空燁剛一下早朝,回到龍清殿的他連個衣服都來不及換,小全子便匆匆忙忙進來稟報。
“啟稟皇上,梅苑的一個宮女前來稟告,說梅嬪娘娘昨天夜裡遭人謀害,好好的一個人一夜之間成了廢人。請您過去看看呢。”小全子一邊看著司空燁的臉色,一邊小心翼翼地說道。生怕司空燁一個不高興,要了他的腦袋一般。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他卻並未從司空燁臉上看到任何不快,他看到的,只是帶著些許驚訝的神情,並未有任何怒色。小全子這才放下心來,只要皇上沒發怒,一切都還好說。
“怎會發生這種事?梅苑的護衛都是吃素的嗎?”司空燁不溫不火地大聲吼了一句,而後故作著急地說道,“走,小全子,擺駕梅苑。”
小全子連忙應道,“是,奴才這就去準備。”說著話,他便連忙退了出去。
而司空燁,則是繼續不疾不徐地繼續換衣服。
當司空燁到達梅苑的時候,還沒進到裡面,便隱約可聞梅苑內傳來的嚶嚶泣聲。直到走進梅苑寢殿之內,哭聲越來越響亮。
“皇上駕到。”小全子很是時候地通稟了司空燁的到來。
兩個正趴在忽烈欣身上哭得萬分慘烈的宮女似是沒聽到一般,繼續放聲大哭。
只有躺在床上的忽烈欣,聽到通稟聲時,眼中赫然間佈滿了恐懼。然而,她現在,除了能轉轉眼珠,其他的卻什麼都不能做。只能瞪大了一雙如兔子受驚般的眼睛看著那個罪魁禍首一步,一步走到她的面前。
“你們兩個……是跟著梅嬪陪嫁過來的吧。”司空燁悠哉地說著話,然而眼裡卻不知何時染上了一抹不易察覺的憤怒。
很好,蠻夷之國的人果然不同凡響,連兩個小小的宮女都敢忽視自己的存在。
兩個宮女猶自哭泣,仍舊不理會司空燁的問話。
“你們可知,藐視聖顏,該當何罪?”
“皇上,求求您……一定要為我們郡主報仇啊。”
果然,該當何罪一出,立刻有一個宮女哭著匍匐到司空燁的腳下,雙手緊緊抓住他龍袍的一角,大聲哭訴。
“是啊,皇上,您一定要為我們郡主報仇啊。”另一個宮女也不傻,一見狀便隨後撲了過來。
司空燁不耐地皺了皺眉,一腳踢開那緊抓著他衣服不放的宮女。大聲喝道:“行了,哭什麼哭!人還沒死呢!此事朕自有分寸,該如何做,還要你們兩個奴才來教?”
他說著話,幾步來到鳳榻邊,似是非常關心地說道:“梅嬪,你放心,此事朕一定查出那個兇手,為你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