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臉若有所思,但卻怎麼也想不起來疏影和沁雪何時考驗過自己來。
“確是如此。”司空燁說著話,又是輕喝一口茶水,“所以適才聽你問起,我才感到有些驚訝。”
“可是我什麼也沒做過啊?怎麼就透過了?”筱桐越發想不通了,清麗的臉龐上,秀眉微微蹙起,滿面的思量表露無遺。
“好了,別再想了。她們自然有她們的考量。”見筱桐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樣,司空燁眼帶寵溺地伸出一隻手去,揉了揉她額前的碎髮,開解道。
筱桐見狀,也只得作罷。不再追究自己到底是如何透過鑑定的。反正只要她們不是其他嬪妃派來的,於她而言,至少可以高枕無憂。
“那回鳳儀宮後她們也會跟著我?”這個問題還是需要問問清楚的,若是回到鳳儀宮便換了人,那她豈非要過上那種日防夜防的日子了?
“那是自然。”司空燁怎會不知她心中的那點兒小九九。本來會安排她二人來,一來是因為她們會武功,二來便是因為宮裡的人他也覺得不可信,是故才將疏影和沁雪兩人安排來照顧她。以免再有什麼居心叵測之人謀害於她。
翌日, 各宮嬪妃的打擾,筱桐總算一覺睡到自然醒,起身之時,司空燁已然早朝回來。但是卻也只是回來看了她一眼,便一頭扎進了御書房內,批閱奏摺。
以上這些筱桐自是不知的,全是從沁雪口中得知。因為司空燁回來看她之時,她還在睡夢中跟周公喝茶。
筱桐透過與沁雪和疏影的接觸,其實已經多少有些瞭解。沁雪的脾性與環兒有些相像,都是屬於嘰嘰喳喳麻雀型。但有所不同的是,沁雪比較懂得分寸,也比較知道哪些話該說,哪些話不該說。兩相比較之下,環兒的天真更加凸顯。
疏影則是典型的冰美人。她並不多話。卻是外冷內熱。這點,從她做事時的一些細小動作便能知曉。
比方說,筱桐用早膳之前的驗毒工作,疏影幾乎是連碗碟的外層都要仔仔細細檢查一遍。又比如說,她知道筱桐身體畏寒,早上開窗時,總是將窗戶開口的方向對準某處死角。以避免筱桐會吹到冷風。這些,筱桐都觀察得細緻入微,從而得出結論,疏影做事情十分周到細緻。
兩個性格迥異之人,湊到一塊伺候她,倒也正好取長補短。對筱桐來說也算得好事一樁。
早膳用過之後,疏影和沁雪便開始為筱桐整理衣物。筱桐最開始只是坐著看,並沒打算插手。但時間久了,似是因為不常運動,因此身上血液流通不暢,導致渾身發寒,頓時一陣兒的哆嗦。
是以,筱桐便也不端架子,直接加入了整理包袱的行列之中。
沁雪見筱桐如此,本欲出言阻止,卻被疏影以眼神止住。
一番忙碌之後,筱桐只覺渾身通暢,舒適無比。原本兩個人收拾一個時辰才能整理妥當的東西,加上筱桐,立刻事半功倍,只半個時辰就完成了。
眼看著日近晌午,筱桐連忙下令:“東西好像收拾的都差不多了吧。走吧,我們回鳳儀宮。”
“皇后娘娘,您不跟皇上說一聲再走嗎?”沁雪有些躊躇著問道。
“不用了,他又不是不知道我今兒個回鳳儀宮。”筱桐與疏影和沁雪說話的態度非常隨意,她一早醒來見了她們倆,一口一個“本宮”,結果說了沒幾句就破功,並不因為別的,只是實在不習慣,偌大的寢殿裡就她們三個人,還要她來擺這個架子,又不是演戲給誰看。是以,她便與她們二人打了招呼,以後若沒外人的時候,她便以“我”自稱。
疏影和沁雪開始並不同意,尤其是疏影,簡直就是食古不化的老頑固,一口一個規矩掛在嘴邊,說的筱桐頭疼連連。
她不得不感慨,到底是暗衛裡培育出來的優良品種,就差打上“暗衛出品,絕無劣質”的標籤了。
但是,再怎麼守規矩的人,面對筱桐這種明顯給點顏色就開染坊的人也是沒用。所以,在筱桐的一再堅持下,這“新”規矩就這麼定下了。即使疏影和沁雪還想反駁,但顯然已是徒勞。
“可是皇上走前特意吩咐了,讓回鳳儀宮前去打聲招呼的。”沁雪見她不願跟皇上說一聲,連忙隨意扯了個幌子。皇上的心意她和疏影都看在眼裡,若是皇后娘娘走之前都不跟皇上打聲招呼,只怕是皇上那邊兒定是要生氣的。
“啊?他這麼交代了?”筱桐一邊坐著休息,一邊問道,手上還不忘倒杯茶水來解渴。
“是啊,皇上確是交代了。”沁雪說的一臉誠懇,好像真有那麼回事兒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