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自己上次夢見這場景貌似就是穿的這個。
女子緩緩迴轉身,凌非墨被唬了一跳,倒退一步。
這不是她嗎?沒錯,這就是她,白依依。
白依依露齒一笑:“你走吧,好好活著。血珠,我帶走了,它會保佑你的。”
凌非墨不覺摸了摸臉,剛想張口問,突然女孩一揮袖子,就見漫天捲起了狂風,吹得非墨衣袂翩飛,她連忙遮住了眼睛。疾風吹散了白霧,卻也讓當下變得昏天黑地。
風越來越大,凌非墨站都站不住。大風打著卷,越纏越緊,變成龍捲風捲起了勉強站住的她,最後竟然飄飄忽忽的吹走。
白一鳴在依依墓前點燃了三炷香,看著墓碑照片上年輕美麗的容顏,輕輕擦了擦,拂去上面淺淺的灰。
段悠然則在一邊燒著紙錢,眼裡含著淚。
煙氣嫋嫋中,白一鳴開啟了骨灰盒子的鎖,鄭重的把血珠放了進去。
他剛想合上蓋子,卻見血珠放進去後,立刻發生了化學變化一樣,開始變得通紅。
他瞠目結舌的傻傻盯著,段悠然也偎了過來,同樣被驚到了,“這……”她嚇得不敢說話。
血珠越來越紅,越來越紅,最後像是燃燒起來!白一鳴知道這是個視覺效應,卻依然有種錯覺,感覺手上滾燙滾燙。
白一鳴和段悠然不敢動,直直的盯著。
在他們驚詫的目光裡,珠子的紅色慢慢變淡,最後竟然像是燒到了極致一般,慢慢的變成了白色,化成了灰,和骨灰漸漸合而為一。
白一鳴似乎也覺得手上不再那麼燙了,連忙合上蓋子,上了鎖,放回原位。
他看看媳婦,輕聲說:“血珠這個樣子,大概依依轉生了。”
段悠然的眼淚低落在墓前,雙手合十:“依依,你一定要託生個好人家……”
白一鳴拍拍她的肩膀,眼睛也模糊了起來。
兩個人待香燃盡,才離開了公墓。
同一時間,帝天醫院VIP病房裡的凌非墨悠悠醒轉,白老爺子一直坐在一邊守著,見狀立刻笑了。
白展越夫妻一直處在放空狀態,他們剛才聽到什麼?簡直比神話故事都要匪夷所思。
白展越有點恍惚,林若水卻相信了。因為老爺子從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如果說老頭子是神經錯亂,那早在依依出事時就早錯亂了啊。而且,林若水聯絡著非墨的言談舉止,越來越覺的像依依。
她忍不住走上前,眼含著熱淚俯下身摸著凌非墨的臉頰,母性的慈愛寫了滿臉。
凌非墨張開了大眼,直直的盯著雪白的牆壁,眼珠動了動,又閉上眼睛。
臉上的觸覺和一聲聲的呼喚,讓她再次睜開眼,眼裡多了一點神采。
想起剛才做的夢,她皺起了眉,只覺得渾身軟軟的,一點勁都沒有。她竟然夢見了自己讓自己好好活著,真有點可笑。
想著想著,她的嘴角真的勾起來。
白笑風和林若水一起叫她:“依依,你醒了?”
凌非墨身子一震,掙扎著坐起來,林若水連忙把她扶坐起來。
“您叫我什麼?”她不敢置信的看著林若水,如果說爺爺承認她,還說得過去,女強人媽媽,她想都不敢想。
林若水哭出聲,摟住了凌非墨:“我的依依,你竟然是依依……”
凌非墨顫抖的手回抱住她,心裡又充滿了酸澀,連媽媽都認她了。
她弱弱的叫,眼淚無聲的流下:“媽媽,我好想你。”
白展越聽著軟糯的語氣,立刻想起嬌憨的女兒,他忙不迭的湊過來。
“依依,我是爸爸。你……現在哪裡不舒服?”得,他也相信了。
凌非墨癟著嘴想哭,“爸!”
“哎!好孩子,真的是你?”白展越也禁不住紅了眼,一把把妻子和女兒都抱進懷裡。
老爺子在一邊哈哈大笑,笑著抹眼睛。真好,這才是一家人。
凌非墨恢復了點力氣,稍稍掙脫了爸爸媽媽,抿抿嘴,有些憂愁的說:“我……不知怎麼就變成了凌非墨,本來想直接找你們,卻怕這事太驚悚,你們說我神經病。”
白笑風捋捋鬍子:“要不是咱家的血珠,這的確是不可能的事。爺爺等你好久了,幸好,你回來了。”
凌非墨看像爸爸媽媽:“爸,媽,對不起讓你們傷心了。可是,我終究還是不能叫依依……”
白笑風朗聲大笑:“那有什麼,非墨就非墨,我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