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讓早早再遇到京雅夫人那樣的女人。
“早早,你知道做六叔的娘子,將要面對什麼嗎?”他笑了,笑得自嘲。
“要面對什麼?”早早仰起頭來。
藍錦寒心頭酸澀:“要面對世人的恥笑,要面對世人的辱罵,要面對各種流言蜚語。因為六叔是早早的長輩啊!”
早早笑:“早早不怕!舌頭長在別人的嘴裡,愛說什麼都是別人的事情!流言常在,不去聽,便入不了心。”
“早早真的不怕?”藍錦寒突然覺得自己有了力氣,有了活力。早早都不怕,他為什麼要怕?他為什麼不能勇敢一次?
“嗯,早早不在乎別人說什麼,早早從來只在乎自己過得開不開心,幸不幸福!”
“早早願意陪著六叔一輩子?”
“嗯,早早願意!”
“早早願意陪著六叔浪跡天涯?”
“早早願意!”
“哪怕日後窮困潦倒,早早也願意陪著六叔?”
“不管六叔變成什麼樣子,早早都願意陪著六叔一輩子!”
藍錦寒忍不住將早早抱緊,恨不得將她鑲嵌進自己的身體裡,成為自己身體的一部分,就再不怕分離。
“早早,明天,我們便離開龍宅,好不好?六叔帶你出去歷練,等你長大,我們就成親!”
“好!”早早點頭,滿臉喜色。
“乖,去吧,將所有的東西都收好!”
“嗯嗯。”早早歡快地離開藍錦寒的房間。
一回到房間,便歡呼雀躍了:“真棒!”
隨後,她便將這個好訊息傳音給爹孃與哥哥姐姐了。
次日一早,藍錦寒果然準備悄悄地帶走早早。
二人牽手踏空而去,行至龍宅上空,便見上面靈氣波動,北辰御與君靈月踏空而下。
藍錦寒猛地將早早拉到身後護好,一雙眸子不善地望著北辰御。
“這是要帶著我寶貝女兒去哪啊,老六?”北辰御雙手抱肩,唇角挑起。
“帶她離開這水深火熱的地方,帶她離開她無良的父母。”藍錦寒想起昨日京雅夫人之事。仍然一肚子怨氣。
“離開?然後呢?將我們家小早早熬成個老姑娘?這輩子就這般叔叔侄女的關係處著?沒有父母之命,沒有媒妁之言,就這樣不明不白地生活,以這種詭異的關係相處?”北辰御再不滿。
“你什麼意思?”藍錦寒神情戒備。
“你不是過不去你心頭的坎嗎?”
“什麼坎?”
“禮教的坎啊!”
“我心頭無坎!”藍錦寒咬牙。
“無坎你何必帶走早早,既然心頭無坎,生活在哪裡又有什麼關係?無坎你又何必糾結自己對早早的感情?無坎你為何不敢面對?”北辰御一雙眸子將藍錦寒看穿。
藍錦寒心虛,卻仍然堅持將早早拉在身後,他一定要帶走早早。
北辰御看著藍錦寒一臉緊張早早的樣子,再道:“心中無坎,便應從心所欲。心中無坎,便應遵循本心。心中無坎,便無懼流言蜚語。”
藍錦寒皺了皺眉,總覺得大哥話裡有話,然而,又不敢妄自揣測大哥的心思,素來,大哥心思最深,他只有被算計的份。
他仍然將早早護在身後。君靈月都看不下去了,提醒道:“老六,你不必如此緊張,你與早早之事,我們早就知道了,不過是怕你過不了自己心頭的坎,才作了個局逼了你一把!”
藍錦寒眉頭皺緊。
便見‘京雅夫人’與那奎公子踏空而來。
他見到那二人,便是一臉嫌棄的神情。
卻見‘京雅夫人’一拂袖,身形便是一幻,變作一個俏臉的丫頭,與早早長得至少有八分像。
隨後,二人朝著他行禮:“北辰影(奎)見過六叔!”
這什麼情況?
藍錦寒猛地回過神來,他發現,自己又被大哥大嫂給耍了。
哪有什麼奎公子,分明就是小北北,更離譜的是,‘京雅夫人’竟是小靈靈這臭丫頭用幻顏石幻化而來。
明白了一切以後,藍錦寒驀地覺得尷尬,不由地輕咳了兩聲。
北辰御踏空而下,轉頭看一眼藍錦寒,道:“老六,還不跟來?”
藍錦寒只能放開早早,無奈地跟上去。他這輩子,註定是要栽在大哥手裡了。
這以後,他管大哥叫什麼啊?岳父大人他怎麼叫得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