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3 / 4)

小說:沉香劫 作者:絕對零度

了。一把火燒了,她做不到,只因為她是個多情人。

世俗無情,人卻多情。錯的不是人,是一個該死的年代?

秋禾嘆道:“你是個多情的人,所以做了多情的事。不是優柔寡斷,也不是藕斷絲連,只是……太戀舊。過往如煙迷了眼睛,等它散去就好了。小姐,若是,他能帶你走,就跟他離開這裡吧!”

跟他走。簡簡單單三個字,與她卻像是隔著千山萬水。夜幕下升起白霧,這夜寒星冷月,一盞孤燈映照一張舊顏。悽悽切切,沒人得聽見……

☆、第四十四章 何物流光人憔悴

日子在平靜中無聲地耗去,從一葉知秋,到葉落一地,秋去冬來。按理說,江與儒應該已經回到六水鎮了才對,可是卻沒有聽到他的任何訊息。

縈繞在晚歌心裡的,是一種想見又怕見,不希望他來,又希望他來的矛盾心理。望著窗外蕭條的庭院,只有雨水嘩嘩地下著,她重重嘆了一口氣。手中藏藍色的圍巾從江與儒離開後就開始織,到了現在也到了收尾的時候了。

她織圍巾的手法並不好,經常跳針,偶爾還會漏一針,江與儒也曾為此笑她。慕家祖上是做織造起家的,慕家人不僅對織造工藝嫻熟,連同刺繡也是十分厲害。可傳到晚歌這,竟然已經生疏了。

江與儒離開那日曾笑言,待她織好這條圍巾後,就是他回來娶她的時候。誓言仍在,卻是錦書難託。最後一針落下,心中一片悵然。

秋禾端著茶進來,看她捧著圍巾發呆,嘆氣道:“今年可真冷!這才立冬多久,就冷成這樣。照這樣冷下去,怕是很快就要下雪了。瞧這雨,都連著下了一個月了,再下下去恐怕要鬧洪澇了。”

晚歌攏攏衣服關上窗應道:“是啊,今年可真冷……不知道他是不是還在路上,一點音訊都沒有。”

秋禾搖搖頭,挽著她的手道:“我的好小姐,你這是做什麼?既然已經放棄了,這圍巾也沒必要再送了。也不用替他擔心什麼了,他已經……”

秋禾忽然止住,晚歌急忙拉著她問道:“他?他怎麼了?”

秋禾猶豫再三才道:“他,他回來了。小姐,長情也是雙刃劍,折磨你自己也傷他。既然都已經這樣了,你還在期許什麼?要麼就乾脆一點,跟他走吧!”

晚歌搖搖頭,走已經不可能了。兒女情長,怎抵得上這一家子。她只是覺得,不能在一起,起碼留個關於他的空間,留個回憶讓她撐下去。

疊好圍巾,她才問道:“他怎麼樣了?”她以為他一定會第一時間來質問她,可是他沒有。失落嗎?有一半。慶幸嗎?也有一半。

秋禾點頭道:“放心吧,他好好的。只是,被關在家裡了。小姐,若是他真的來了,你到底想好怎麼跟他說了沒?還是避而不見?”

晚歌搖搖頭,心裡憋了再多話,可真正面對的時候,卻一個字也說不出口。她輕嘆:“不見也好,就這樣斷了彼此的念頭。”

“晚歌、秋禾。”隔著磅礴的大雨,餘氏大聲叫到,屋裡的兩人連忙開門迎了出去。

餘氏捧著一個盒子站在簷下,腳下的繡花鞋都已經溼掉了。餘氏微微一笑,把盒子遞給晚歌:“這是剛做好的嫁衣,試試吧!秋禾,再加點炭火來。”

桃紅色的嫁衣,晚歌看著有些刺眼。這樣的紅,不過是在提醒她將來的身份,不是妻只是妾。望著鏡中的自己,只能在自己的想象之中,這是件正紅色的嫁衣。

餘氏輕撫過她垂下的長髮,點頭道:“挺合身的,好了,換下來吧!晚歌……現在後悔還來得及。”晚歌這才反省過來,自己總這樣有意無意流露出心緒,還有她這張憔悴的臉,只會讓關心她的人憂心。既然決定了,那就按部就班地走下去。

她望著餘氏微微一笑:“媽,我沒事,真的沒事。這嫁衣……挺好看的。”

晚歌像小時候一樣靠在母親懷裡,閉上眼,內心變得平靜。一個靜靜的下午,母女之間沒有太多話,只是這樣靜靜地依偎下去。

在她的小院吃過晚飯後,餘氏才離開。頓時襲來的空虛,讓她不知該做點什麼好。被壓在書架最下面的那本紅樓夢,不過一段時間,已經開始積了塵。當初沒捨得跟信件一起埋了,就註定自己難捨這份回憶。睹物思人,就這樣折磨自己吧!

桌上香爐已滅,只剩一爐冷屑。屋外雨聲歇了又響不知幾回,她抱著紅樓夢靠在床前細細翻閱。一盞孤燈,映在透明的玻璃窗上,燈火昏黃忽明忽暗。

夜已深,秋禾已經睡去,她看得眼睛發澀,這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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