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接連敲了好幾聲,才聽到腳步聲趕來。
門裡的人有些小心翼翼地問道:“是誰?”
秋禾連忙應聲道:“小北,是我們。我和小姐回來了,快開門。”門裡的人顯然很意外,開啟一條縫確定是二人後,才把門開啟。
“小姐,你們可回來了!”十五六歲的少年,眼眶有些溼潤,腰間繫著麻布。晚歌看到這,心緒全然傾塌,一切都是真的。
靈堂布置得十分簡單,堂裡跪著幾個人。輓聯才剛剛貼上去,白布也是剛掛上去。晚歌拖著一身溼漉漉的衣裳,慢慢走近靈堂。她哽咽著喊出一句:“奶奶,晚歌回來了。”
聽到晚歌的聲音,餘氏回過頭望著女兒,眼淚就如雨下。
早生華髮的母親,似乎比兩年前更顯老了,晚歌撲到餘氏懷裡放聲哭了出來:“媽媽……”這些年積累下來的委屈,一下子全都發洩出來。在這個自小長大的地方,再也無需壓抑自己的情緒。
餘氏輕撫晚歌的背,心疼道:“我苦命的孩子,這兩年一定過得很苦吧!來,給奶奶上香,讓奶奶放心!”
晚歌跪在蒲團上,哭著上完香卻腦子發暈渾身發燙,腿腳都不聽使喚地站不起來。在大雨裡淋了這麼久,卻沒有換衣服,已經著涼了。餘氏揹著她去換了一身素衣,喝了一碗藥。稍稍好些,披麻戴孝這才又去了靈堂。
老太太其實在中午就已經去了,奈何碰到秦家大喜之日,所以被秦家壓著不準發喪。不止不準發喪,連白布輓聯都不許掛,甚至不準有哭聲傳出去,就怕是晦氣衝撞了新人。所以一直等到夜深,新人禮成入了洞房後,秦家人才把老太太過世的訊息告訴晚歌。
同在六水鎮,晚歌卻如困在牢籠裡的鳥。她無法走出那重重院落,只能靠著書信瞭解家人的近況。一個月前,信上都還說老太太身體康健,不知為何說去就去了。
餘氏嘆了一聲道:“半個月前,我們才聽到秦家和白家要聯姻的訊息。老太太心中又怒又悔,她一直都在恨自己,當初不該讓你為了慕家跳進那火坑。就這樣病倒了,養了半個月絲毫不見有好轉。”
餘氏說著又哽咽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