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脆也不找了。
他邊走邊說:“雨菲是我表妹,是我媽的內侄女。歐陽家是一代財閥大家,當年我父親為了得到財政的支援所以娶了歐陽家的大小姐,也就是我媽。如今為了逼我走上我父親的老路,所以讓我也娶歐陽家的小姐,也就是我表妹歐陽雨菲。好笑吧,那是我親表妹,我看著她長大。在心底,她就是個妹妹,是個小女孩,不是女人。我無法想象她做我的妻子,那是多麼滑稽的畫面。”
晚歌冷笑道:“這只是你自己想的,也許她一心想嫁給你呢?”
景青山低頭看她一笑:“晚歌,我突然很高興。”
晚歌皺起眉頭怒道:“高興?景青山,你看我這樣狼狽很高興是吧!”
景青山搖搖頭道:“是看你吃醋很高興。”
晚歌冷道:“誰吃醋。天下烏鴉一般黑。”
景青山抿嘴笑道:“晚歌,一直以來,我都很不確定。你忽遠忽近,又時感覺我抓住了你的心,有時又覺得你的心不再我這。我從來不說,我只是在等,等你的心沉澱下來告訴我,你有沒有愛上了我。等了這麼久,我終於找到了一絲蛛絲馬跡了。”
晚歌沉默,她的若即若離,卻全都是被他牽動。只要他稍稍有些猶豫,她的心就遠了。這不能怪她,她付出過真心,卻被傷了。如今只不過是自我保護意識,一旦他的心又雜念,她就收心。不過是不想讓自己傷得太重罷了,說來,也說不清是對是錯。
景青山低頭看她:“怎麼不說話,難道我說得不對嗎?”
晚歌摟著他的脖子道:“景青山,你真的喜歡我嗎?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景青山停下腳步,似乎思索了一會:“第一個問題,你可以在任何時候盤旋在我腦海裡,你說我這是什麼症狀?第二個問題,至於從什麼時候開始,我說不清,也許是從離開你以後。”
晚歌喃喃道:“明明是我問你,怎麼又把問題拋給我?”
景青山道:“那好,如果非要我給你一個答案,那麼我告訴你。我愛上了你,不知道原因,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反正就是這樣愛上,想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晚歌,愛就愛了,何必問那麼多原因。”
晚歌有些動容。餘氏曾經告訴她,相知相守相濡以沫,這才是生活。再瘋狂再熱烈的愛情,終將回歸到平靜中。這才是真正的愛情,平平淡淡中生根發芽。
晚歌微微一笑,有些羞澀也有些平靜:“然風,我想,我也愛上你了。”
她沒有叫景青山,而是然風。也許,他們之間的愛情,在這一刻才算真正落地生根……
江北也還有著不少古時建築,這兩極分對比較嚴重。城中心多是西洋建築,外圍全都是晚清建築。
景青山這座小宅子不大,有些斑駁的木門上貼著一對門神。他對晚歌道:“摟緊我,我要鬆一下手。”晚歌不解,只是照著他的話,緊緊摟著他的脖子。景青山鬆開一隻手,在門框上摸了摸,摸出一把鑰匙。
晚歌輕笑:“你這門是用來防君子的嗎?”
景青山點點頭道:“這屋子很老了,一看就沒什麼東西可偷。”
門開,入眼的是一方小院子。一如他的風格,很乾淨,也很空曠。沒有花花草草,只有一棵不高的梧桐樹苗。
晚歌一臉可惜道:“這麼幹淨的小院子,竟然什麼都不種,你可真是浪費。”
景青山笑道:“我是故意的,以後家裡的花花草草就交給你了。”
晚歌嗔道:“景青山,你帶我來是讓我來當花農嗎?”
景青山一臉失望道:“怎麼又成了景青山,來,叫聲然風聽聽。”
晚歌冷哼一聲不理他,景青山討好般地在她臉上迅速親了一口道:“這是我們家,你是女主人,你不打理誰打理嘛?”
晚歌依舊哼哼,心裡卻有喜悅蔓延開來。家這個字,說起來很輕,實際上卻很重。
透亮的玻璃窗,讓客廳光線很充足。屋裡擺設一樣是十分的簡單,一張桌子,一張凳子。桌子上是堆積起來的厚厚一疊書籍,還有散開的報紙。文房四寶似乎很久沒用過了,都沾染了很多灰塵。他留洋回來以後,應該都只用鋼筆,很少再提起毛筆了。
房間就更簡單,一張床,一個櫃子。景青山將晚歌放到床上,也不知從哪翻出一瓶藥酒給晚歌搓著腳踝。
“幸好不是骨折,只是有點紅腫,過幾天就沒事了。這藥酒還是我爺爺泡的,專治跌打損傷,效果之好可是西醫比不上的!”
景青山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