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沈副官立馬發話開始實施救援。
救援裝置被解除安裝,晚歌看著情況明白了這就是事發地了。她急忙推了推景青菱:“青菱醒醒,我們到了!”
景青菱揉揉眼睛:“就是……這裡?天啊,崩塌這麼厲害,這路面跟路底的落差不知道有多高。這救援果然很有難度,你要下車可以,可你不能去剷雪!你都這樣了,你要是不想要這孩子你就去吧!”
景青菱怕勸不住她,乾脆放了狠話。晚歌妥協地點點頭道:“我知道了,我們先下去看看吧!我想試著感受他,至少……試試。”
全部力量都投入了救援裡,要疏通這段被雪崩堵住的路恐怕需要費好些力氣。這次確實不同以往,首先這被堵住的面積就不可比擬。再者這雪松軟,下面剛動了動,上面的雪立馬又滾了下來。
“這樣不是辦法,簡直是徒勞!這樣挖下去只會浪費士兵的體力。這可怎麼辦才好啊!”晚歌看得萬分著急,在望下路底,光著看著都感覺到要窒息。
“沈副官,這樣下去恐怕不是辦法呀?”沈副官自然比晚歌還要清楚,可他們的設施也有限。若是用這個最原始的方法,恐怕疏通就道路就要花兩天兩夜的時間。
沈副官沉思著,忽然回頭環顧了一下四周。四周都是些大樹,他想著也許能用得著。順著他的目光,晚歌也回頭望了望。她欣喜道:“沈副官是想用大樹壓制上頭的積雪嗎?”
沈副官點點頭:“這裡的樹夠大也夠高,只是……如何固定是個問題。”
晚歌沉思了片刻,忽然大聲道:“這次是不是還帶了糧食?”沈副官點滴念頭,雖然這次戰後要退出前線。但不遠處還有營,一部分士兵將退守到那裡駐紮。晚歌笑道,“裝糧食的麻袋,或許我們可以用上。”
沈副官立馬道:“你的意思是用麻袋裝土來固定?不錯,也許我們可以試試!”
砍伐下的樹木,堆在一旁,一包包麻袋裝滿了泥土。挖出一個傾斜的小坡度,開始用麻包隔開,一排整齊的樹木建立成一堵牆。麻包太少,晚歌她們乾脆讓人剷雪壓成冰塊湊數。一直到凌晨四點,總算挖開了一條夠車行走的寬度。
一群人欣喜若狂,可片刻後還有更繁重的任務。據電報上說,雪崩發生時,先頭的兩輛車直接被衝下了路底。白天她們看過了,根本就看不到車。如果在電報發出來後,車裡的人都沒有得到救援,那拖到現在基本沒有懸念了。
沒有犧牲在浴血的戰場,卻犧牲在了回家的路上,這讓埋下雪下的英魂如何能安息?
這便是戰地,晚歌從來不敢想的地方。就在理指揮室不遠的小山丘上,一排排整齊的墓碑立著,一個個小土包下埋著一個個不能回家的靈魂。
單間的茅草屋裡,一盞盞晃悠悠的油燈。受傷的,飢餓的,潰不成軍。幸好是戰事已經結束了,否則這個樣子不等敵軍打來,直接就不戰而敗。黑暗裡一片混亂,來帶了醫療物資在發放。晚歌她們幫不上忙,就只能跑去做飯。
所有人都是奄奄一息,她連續問了幾個人有沒有看到少帥,都搖搖頭不知道。景青菱扶過她坐下:“大嫂,我們都已經到了這。你先別急,等天亮了一定能見到哥哥的!”
晚歌心神不寧地點低頭,望了望這些被困計程車兵,她總覺得景青山一定還活著。她是這麼想,可是卻又忍不住告訴自己,也許那自己是自己一廂情願的美好罷了。
景青菱嘆道:“好了,別在胡思亂想了。現在這黑燈瞎火的,大哥就是站在你面前你都看不到。在過一兩個小時,天就亮了。但願天一亮,我們就能看到他了。好了,現在麻煩你先把這碗藥喝了!”
晚歌望著碗裡褐色的湯藥,驚訝道:“這……這是安胎藥?天啊,青菱,你到底在身上帶了多少東西呀?”景青菱神秘一笑,為了晚歌她可是做了很多準備。在腰上綁了兩副安胎藥,就為了在營地能用雪水給她熬上。
晚歌自己壓根沒想那麼多,望著景青菱感動得落了淚。對於肚子裡的孩子,她十萬分抱歉。這一路跌跌撞撞,幸好胎兒是兩個月有餘了,不然這孩子恐怕早就流了。
“謝謝你青菱,沒有你,這孩子恐怕真的……我一時衝動,壓根就沒想那麼多,現在想起來,真是對不起孩子。”她將手心附在肚子上,哪裡依舊平坦,可晚歌似乎覺得到有心跳傳出來。
景青菱搖頭道:“我是他姑姑,當然有責任保護他!你呀,知道錯就好,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這麼衝動!哥哥要知道你這樣,還不知道要怎麼收拾你!”景青菱打住,這時候越提景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