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故里。我隨著他來到江北的那一刻,就已經認定了他捨棄了故里。景青山在哪,我就在哪。他若不離不棄,我亦生死相隨。”
景夫人輕笑:“年輕人就是喜歡把生生世世掛在嘴邊,殊不知,真正到了死亡那一刻,才知道死亡的可怕。”
晚歌搖頭道:“不,死亡並不可怕。若覺得可怕,只是還沒到絕望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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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著兩天景青山都是兩頭跑,家事、國事、天下事,樣樣都是焦頭爛額。景夫人總是要守在丈夫身邊,而晚歌也不得不一直陪在左右服侍著。
盯了兩個晚上,晚歌已經熬得雙眼通紅。景夫人讓她趴在床邊眯一會,她又不放心只好悄悄出門交待了一下站在門口守衛計程車兵。這大白天的,又有侍衛盯著,應該不會有什麼事。她這才趴在床邊閉上眼休息,確實是太累了,她一下就睡著了。
嘭的一聲,晚歌直接從沉睡中醒來。她驚聲問道:“怎麼了?媽您沒事吧?”士兵衝了進來,景夫人搖搖頭,晚歌才衝士兵道:“沒事沒事,你們先出去吧!”
晚歌收拾起地上的玻璃碎片,看景夫人不休息臉色也很差:“媽,您要是不放心,就趴在這眯一會吧!您看您的臉色多憔悴,再不休息我真擔心您也倒下。”
景夫人搖搖頭:“我總覺得他快要醒過來了,我怕我閉上眼,他就醒來了。”
晚歌以為這是景夫人的臆想,卻不知預感這東西,像夢一樣。有時是沒有發生過的事,有時是未來即將要發生的事。這種奇異的現象,連科學都很難解釋得清楚。
景夫人這個臆想,就是即將發生的事。
“水……”細弱的聲音只有坐在床前的景夫人隱隱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