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與他多說無謂。
見晚歌不理會他,他冷道:“你知不知道,江北那邊已經登報說你墜樓身亡。不用過多久,他將迎娶閻家的女兒。怎麼樣,你還是覺得那個景青山不是偽君子嗎?”
晚歌緩緩睜開眼,這個時候,不知哪來的一股倔強。她忽然那麼相信,景青山不會對不起她的。秦文聲支起身體,目光灼熱地望著晚歌。似乎是熱切地希望在晚歌臉上,看到一絲她失望的模樣。
晚歌側過臉,避開秦文聲那急切的目光。
床頭的桌上,靜靜躺著一隻手槍。那是景青山送給她的槍,裡面只有兩發子彈。她曾笑言,若是他有負與她,那其中一顆子彈就留給他。
可事情如果真的到了那個地步,她是否真的狠得下心扣動那扳機?
她的內心排斥著,兩行滾燙的熱淚燙傷了臉龐。她似乎習慣了去撫摸自己的小腹,可如今那裡平平坦坦,孩子已經沒有了。
被子裡,秦文聲忽然抓住她的手。翻身而上,用力撕開已經破掉了衣服,貼在她臉上有些魅惑的沙啞道:“你想要孩子,我也可以給你!”
晚歌一聲尖叫,一翻身便被他用力拉回。手腕上已經被他抓紅了一圈,她越是爭扎,他越是大力。他到了瘋狂的邊境,她清楚地知道,兩人肌膚觸碰間,他生理反映已經忍到了極限。
沒有比這更絕望的,她想咬舌自盡,卻被秦文聲識破。他掰開她的嘴,用力的吸允著。他的手,在她身上放肆遊走。他解開皮帶,小腹如獲燃燒。她忍著慌張慢慢挪動,終於在他釋放*之前,拿到了桌那把槍。
槍口頂在他的胸前,晚歌緊緊握著扳機。秦文聲停止一切,卻不慌不忙,反而用力抓過晚歌的手將槍口猛地摁到自己的胸口上:“你想殺我?那來吧!只需要輕輕地一扣扳機一切都結束了。”
晚歌的手一直很乾淨,殺人,她從來沒有想過。景青山她下不了手,可秦文聲她依舊下不了手。不是有什麼捨不得,只是單純下不了手,僅僅如此。
她冷冷地對秦文聲道:“放我走吧!不要逼我!”
秦文聲壓下身子笑道:“若我一定要逼你呢?你是否真的能扣下這扳機?”他淺淺一笑,停在她脖子上的手,往下輕撫。
晚歌再也承受不住,尖叫一聲中,扣動了扳機。
這一聲槍聲,驚動了將軍府的天空。一群掠過的飛鳥迅速散去,只有窗前的花還在風中搖曳。花瓣緋紅如同天邊的晚霞,映紅的白紗幔。
滴滴落下,一點點溫熱。落在晚歌胸口,空氣裡不再是花香瀰漫,而是充斥著血腥滋味。一滴滴濺到她的臉上,她的唇上,口腔裡、鼻腔裡、閉上眼睛的腦海裡,只剩一片猩紅的血。
她沒有睜開眼,只是緩緩抬起手。槍口還在發燙,她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
☆、第一百零二章 水闊魚沉何處問
一隻手拉住搶過了她手中的槍,只聽啪的一聲手槍被甩出很遠。肌膚觸碰,帶著血液的黏稠,晚歌沒敢睜開眼,一個聲音低沉幾乎貼在她耳旁道:“他就是這樣教你開槍的嗎?”
晚歌緩緩張開眼睛,對上的是秦文聲濺了血滴的臉,還有他那滿頭大汗。心口上方的肩上,一片血肉模糊,炙熱的鮮血還在一滴滴落到她的胸口上。
砰了一聲,門被踹開。一群帶著槍計程車兵衝了進來。那瞬間,秦文聲俯下身將晚歌緊緊覆在自己身下。拉過的被子,斜斜蓋著,只露出秦文聲的半個背。
見此狀況,扛著槍計程車兵都面面相覷。秦文聲怒吼道:“都給我滾出去!”
為首的侍衛長收起槍敬禮道:“將軍,剛才的槍聲……您沒事吧!”
秦文聲臉上抽搐了一下,疼痛讓他有些支援不住,整個人都趴在了晚歌身上。
“出去!別讓我說第二遍!”秦文聲冷汗涔涔,也落在了晚歌身上。
侍衛長似乎還是覺察到秦文聲有些異常,擔心他是被人脅迫,所以猶豫著要不要再向前。一個聲音橫插大笑了他的念頭:“你們都退下吧!將軍只是試試剛購入的新槍,沒什麼事不要大驚小怪,都出去吧!”
“是,夫人!”士兵都退下後,門口的女人邁著優雅的步子緩緩而入。
雍容大方,依舊還是那張美麗的臉。只不過失去了往日的朝氣,如今顯得十分成熟。這女人,是白婉心。
“文聲,我去叫大夫。需不需要我給你收拾一下?”白婉心依舊是那般蕙質蘭心,以她的聰明又怎麼能不知道晚歌已經被他待會了雲州,帶回了將軍府。剛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