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他不相信她。景青山忽然抬起頭道:“晚歌……答應我,不要走。”
晚歌愣了一下,反問道:“我為什麼要走?我什麼都沒有了,我只有你。”景青山忽然微微一笑,用力抱過她。
“你的世界,有我就夠了。”景青山在她耳邊輕輕說到。
“好。”晚歌在他肩上輕聲應到。
“江與儒那,你打算要我怎麼做?”景青山有些吃味地問到。
“幫我送他回六水鎮,送他回江家。”江家是書香門第,應該不會輕易搬走。景青山點點頭,兩人這才步行去了小蝦米的小屋子。
黑漆漆的屋子,除了昏迷不醒的江與儒再沒有半個人了。晚歌叫了幾聲,沒有人回應。倒是床上的江與儒動了動。
晚歌急忙過去:“與儒,與儒你醒醒。”
江與儒眼皮動了動,艱難地吐出一個字:“水。”晚歌連忙給他倒了杯水,看她要扶起江與儒,景青山連忙過去。江與儒喝了點水,終於緩緩睜開眼:“小晚,小晚。”
晚歌點點頭道:“是我是我。你怎麼樣了?”
江與儒雙眼朦朧,看晚歌是重影,十分不確定道:“小晚,是你嗎?我是不是在做夢?”
晚歌搖搖頭:“真的是我。與儒,你怎麼會一個人漂到江北來?還把自己弄成這樣?”
江與儒頓了一下,開口道:“我來找你。”
晚歌還沒回答,扶著江與儒的景青山先開口道:“你來找她做什麼?我今晚就安排人送你回雲州。”
江與儒躺了太久身體有些麻木,所以一直都沒有感覺到他身邊還有一個人。他艱難地轉過臉望向景青山:“閣下是哪位?”
景青山沒好氣道:“我是她男人。”他話落,江與儒渾身一震,有些失落地回過頭望向晚歌。見他如此,景青山有些幼稚得高興起來。
晚歌無奈點點頭道:“與儒,他……他是我未婚夫。”
江與儒頹然:“小晚,是真的嗎?為什麼?他是誰他對你好嗎?”
景青山剛想開口,卻被晚歌瞪了一眼。晚歌點頭道:“是真的,我們在六水鎮時就認識了。你放心,他對我很好,今晚我們就送你回六水鎮好不好?”
江與儒回望了一眼景青山,先別說送他回雲州需要車輛,就光景青山這一身軍裝,他都不放心。“小晚,他是軍人,看他的氣度並非池中物。這樣的人,你確定你能跟他一輩子嗎?”
晚歌也不打算瞞著江與儒,只好實話實說。江與儒急急搖頭道:“不可!小晚不可!”
景青山氣不打一處來:“我們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你倒是說說,怎麼個不可!”
江與儒道:“你這樣的家庭,能接受小晚嗎?你能光明正大的娶她嗎?我在江北不久便知道景家與歐陽家的關係,江北誰不知道你和歐陽家的小姐是一對,你要把小晚置於何地?”江與儒說著太激動,不由咳了幾聲。
晚歌給他喝了幾口水,他才緩過來。景青山的臉色就跟不用提了,這些問題就算江與儒不提,也確實存在。他是惱火,但瞬間也冷卻了下來。
晚歌輕聲道:“與儒,你別激動,你先聽我說。”她又望向景青山,對他伸出手。景青山雖不明她的意圖,還是很配合地走過去牽起她的手。
晚歌對江與儒道:“我們之間,確實還隔著很多問題。但是,我相信他。過去的所有,我都放下了。是他,給我了這些勇氣也給了我希望。與儒,他不是秦文聲,他是景青山。他……是我愛的人。我會好好的,也請你好好的。過去的都放下,你還有你的妻子需要你照顧。”
江與儒望著晚歌和景青山十指相扣的手,久久沉默。他永遠不會告訴晚歌他並沒有娶白蕙心,只是因為他還沒有學會放下過去。可他對自己說過,只要她過得好,他就安靜地不打擾。
小晚,你若真的幸福,我就安靜地離去。這,似乎已經成了我唯一能為你做的。
“你們是誰呀?幹嘛亂進別人家裡。”門口一個小叫花子怯怯地喊著。
“小蝦米是我朋友,這是她家可是她不在家,所以……”
“哦,你就是蝦米老大說的慕姐姐吧!蝦米老大被她家人抓回去了,她讓我替她先照看那個昏迷的人。她說你會過來帶那人走,所以讓我在這等著。”小叫花子撓撓頭說到。
晚歌有些驚訝:“小蝦米還有家人?她為什麼不回家住反而要流浪在外面呢?”
小叫花子搖搖頭:“我不知道。蝦米老大從來不愛跟我們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