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只是少了那主人公。
秦文聲走到窗邊,窗外還在下著大雨。他忽然微微一笑又搖搖頭,自言自語道:“景青山,我為你做好了牢籠,就等你來跳了!晚歌……對不起,我別無選擇。”
他閉上眼,內心有片刻的掙扎。他知道自己的變化,他並不喜歡這樣的自己,可他還是將自己變成了自己不喜歡的樣子。當年雲州失守,他們舉家遷徙,他父親鬱結於心終日借酒澆愁終於倒下了。
他父親臨終之時逼他發下重誓,無論如何都要奪回雲州。不管有什麼樣的手段,什麼樣的方式,一定要將雲州奪回,要讓他父親魂歸故里。
他父親去世不久,母親也接著去世了。將妹妹嫁出去後,心無旁騖的他就開始瘋狂地研究戰局,開始策劃一系列的反攻。他終於拿回了雲州,將父母葬回了故土。可他再回到當年的秦府,卻是物是人非。
風吹來,雨水被吹入了室內。秦文聲被淋到,瞬間變得清醒了一些。他關上窗,披上一件外衣,將子彈上膛匆匆出了門。
幾輛車魚貫地從將軍府駛出,燈光照亮了這個雨夜。平靜的夜裡,忽然被渲染上一種緊張而壓抑的氣氛。
白婉心站在臥室的窗邊望著秦文聲上了車,她終於明白了秦文聲的用意。原來讓晚歌跟他一起登報,並不是簡單的想氣景青山,而是請君入甕。
只是秦文聲也漏算了一點,他大概也沒想到景青山會在慶功宴當晚就來救晚歌了。他的部署雖然早就準備好了,可景青山的提前到來,倒也讓他猝不及防。
計劃被打亂,不知道是否還能達到原計劃的效果。白婉心微微嘆息:“小晚,我能幫你的也就到這了。接下來,就要看天意了。”
“媽媽,你在看什麼?”秦禹航揉揉眼睛,光著腳丫就從床上爬了下來。
“沒什麼,快去睡吧!明天一早醒來,不知道會是怎麼樣的天氣。”白婉心抱起兒子,看他小臉上寫滿睏倦不覺好笑。輕輕拂過他稚嫩的臉頰,這一刻,她只希望她的兒子做了普普通通的人。槍林彈雨,她實在不想讓兒子繼承他父親的命運。
“鍾媽說,晚上看不到星星月亮,明天多數是下雨或者陰天。媽媽,你說對不對?”秦禹航睡眼朦朧,還要跟母親討論天氣。白惋惜憐愛地點點頭,抱著他沉沉睡去。
這一夜還要發生多少事情,她不知道。但她知道這一夜,註定不平靜。窗外一道閃電劃過天際,瞬間照亮了黑夜,轟鳴的雷聲,響徹華夏大地。
江與儒揹著景青菱奔跑在路上,他不知道景青山藏在哪無法將青菱交給他,想來想去只好打算先帶她回江家在雲州的一座小宅院。
白婉心是無意間才發現了景青菱,她也沒有來得及將景青菱的事告訴晚歌。如今人是救下了,可他卻沒有辦法送她回江北。不過萬幸的是,沒有人知道景青菱的身份,否則今日絕對無法這麼順利救出她。
雨水讓泥土變得有些泥濘,江與儒留下的腳印,雖然被雨水沖刷去了一些,但還是殘留下清晰的腳印。他揹著景青菱,而兩個人的重量在泥土上壓出來的腳印要比一個人深了許多。
景青山跟著腳印一路追了過去。
江與儒到底只是一介書生,這體力到底是不如景青山這個軍人,何況他還揹著景青菱。
終於追上了江與儒,景青山卻不敢叫他。雖然這雨夜雜聲很大,他還還是怕驚動附近的居民。江家在雲州很有聲望,他不能讓江與儒落下個吃裡扒外的名聲。
江與儒也覺察到了身後有動靜,他以為是將軍府的人追了上來。於是陰差陽錯,他反而加速拋開。
看著江與儒加速,景青山臉上的無奈,最後化作一聲咒罵:“該死的!”
時間緊急,景青山實在是沒有時間再玩追趕的遊戲了,他必須馬上攔截下江與儒。他停下腳步,環顧四周,接著閃電的光看到一條深入林中,而江與儒的身影透過樹木可見。沒有時間猶豫,景青山朝著小道奔去。
“江與儒,是我!”景青山顧不了那麼多了,直接抄小道撲到江與儒。怕他再掙扎,連忙對他叫到。
“景青山?”江與儒看清來人,終於鬆了一口氣,“剛才一直追著我的人是你?”
“廢話!你小子要是再跑我都打算開槍了!青菱怎麼樣了?”兩人大喘著,而景青菱似乎淋了雨發燒了。
“你趕緊帶她走吧!此地實在不宜久留。”
景青山點點頭,背起景青菱對他道:“多謝!這份人情我記下了!”
江與儒一身黃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