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放心。好了,你先去看看青菱不用著急回來,我陪晚歌說說話。說不定我說著話,她就醒過來了。”
秋禾放心地關上病房的門,古嵐看著她離開才握起晚歌的手。她弓下腰湊到晚歌耳邊說著悄悄話,過了片刻,晚歌的眼角竟然流出了眼淚。
古嵐輕輕為她擦拭,輕聲笑道:“哭就對了,哭出來就不那麼難受了。你是個堅強的女子,哭完就該醒了。你知道嗎?然風是無神論者,他從來不相信宿命,所以你也要相信你可以立於宿命之上。你不要信天,不要信命,只要相信他就夠了。”
古嵐的聲音很輕很輕,隨著透窗的微風一起吹到晚歌的耳邊。沉睡中的她,能感到空氣中傳來的味道。像是那年上玄月下的小院,她入門,他站在朦朧的月下,吹奏一曲晚歌。
穿花徑,聽何處笛風送。
耳邊似乎真的聽到了悠揚的笛聲,她想伸出手去觸控眼前的人。可那手停在半空不敢向前,她膽怯了,於是著急得哭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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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禾,你看這天是不是要下雨了?”景青菱站在窗臺邊,眺望遠方。看著空中飛舞的蜻蜓越飛越低,空氣中悶悶的味道,都在提醒著夏天的雨即將來臨。
“是啊,悶悶的怪難受的。還是趕緊下雨吧,下雨了就涼爽了。”秋禾坐到床邊,握起晚歌的手嘆道,“小姐,很快就要下雨了。等起風了,就舒服了。”
景青菱無奈地望著床上的晚歌,她也嘆道:“大嫂你怎麼還不肯醒來,就這樣逃避下去就真的不難過了嗎?”
秋禾一愣,定定的望著景青菱:“青菱,你剛才叫小姐什麼?”除了晚歌和副官,這裡沒有人知道景青菱的身份。而她在人前也一直都叫晚歌少夫人,今天忽然說漏了嘴,秋禾追問著。
景青菱有些結巴道:“嗯……少帥一直對我很照顧,就像大哥一樣。所以私下我經常叫他大哥,也經常叫少夫人大嫂。對,就是這樣。”
雖然景青菱的解釋有些勉強,但秋禾也沒有去深想。忽然聽到窗外噼噼啪啪的響起了雨聲,大地上捲起一股曝曬過的塵埃味道,連同這青草的味道一起撲鼻而來。這種大地的味道,已經蓋過了醫院那股福爾馬林。剛開始的沉悶空氣,一下子變得清新起來。
景青菱和秋禾都忙著關窗,雨水濺到窗臺,有幾滴濺到晚歌的手背上。
雨聲中,傳來樂聲。是手風琴,那聲音很好聽。
晚歌聽到了雨聲,是場大雨,一如初遇景青山的那個晚上。不知不覺中,她的手忽然動了動。
“然風……”
景青菱和秋禾對視一眼,兩人都還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覺。晚歌的睫毛在微微顫抖,她緩緩睜開眼睛。
“然風……”
“小姐,你終於醒來了!”秋禾笑著眼淚都流了出來。
“太好了,大嫂,你終於醒來了!”景青菱握過晚歌的手,高興壞了。
晚歌目光有些遲疑,她環顧四周,終於還是把那夜的一切重新回想了一遍。臉頰上滾燙的兩滴淚,她喃喃道:“他呢?他真的……又丟下我了嗎?不對,是誰,是誰告訴我他沒有離開我?他沒有走是不是?”
景青菱聽得一頭霧水,真的有誰告訴晚歌景青山沒有死嗎?還是,根本就是她自己的心理在作祟。給個空頭的希望,究竟是好還是壞呢?
景青菱和秋禾,誰也不敢肯定,於是只好含糊其辭。
古嵐捧著一束花到病房,剛好見到晚歌望著窗外發呆。古嵐放下花束,笑道:“這麼的雨,怎麼不關窗呀?你看,雨水都飄進來了。”
“別關!關了了就聽不到聲音了。”雨聲中,夾雜著一絲微弱的樂聲。那是手風琴,聲音很別緻。
古嵐沒有堅持,只是坐到床邊問道:“你很喜歡聽手風琴?”
晚歌搖搖頭:“我喜歡聽竹笛。古嵐,你們在國外的時候,有沒有聽到他吹竹笛?”
古嵐搖搖頭:“我聽他說過他爺爺有教過他吹竹笛,可他從來沒有吹過。不過,給你一說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有一次,我們一起在野外露營。晚上弄了篝火晚會,大家都表演了自己的拿手才藝。你知道然風他表演了什麼嗎?”
晚歌搖搖頭,景青山的個性是一向不按常理出招,她實在想不到他會表演什麼。
古嵐想起那過去,忽然笑了,她輕聲娓娓道:“輪到他的時候,他忽然就往地上一躺。大家都看得莫名其妙,還以為他暈倒了。結果他漫不經心地坐起身,說他已經表演完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