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秦漠總有一天也要流動出去,或者流動了很多站才流動到我這裡,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都讓人沒有安全感。而當我有這個想法,拼命找出他身上不夠令人喜歡的地方,說明我正在剋制自己。
我和秦漠打電話,本意是讓他不要過來了,但他明顯理解錯了我的意思,只說了句:“有十個人?那你再多買點餃子皮。”
秦漠回來時,除開頭兒、蔣甜、陳瑩幾個有廚藝天賦的在廚房裡忙活,其他人全坐在客廳裡看電視,顏朗早和欄目組眾人混熟,正和嶽來下五子棋。嶽來連戰連敗,已近崩潰,我教育顏朗:“你就不會放點水啊你,你這樣讓你嶽來阿姨多沒面子啊。”顏朗說:“人要多受打擊才能成長,我是在幫助嶽來阿姨成長。”嶽來手一抖,差點抖到顏朗脖子上去。周圍觀戰的幾個同事哈哈大笑。
我幫秦漠掛好衣服,他已經走到顏朗身邊,估計覺得顏朗太囂張,要打壓一下他的氣焰,和聲道:“我們父子倆殺一局吧。”
客廳裡頓時鴉雀無聲,大家面面相覷,臉上全是被天雷轟過一遍的表情。秦漠坐在顏朗對面從容地轉著筆,我痛苦地撫著額頭解釋:“不是這樣的……”秦漠打斷我的話:“宋宋,去倒點水過來。”我沒有理他,繼續道:“其實……”這次被顏朗打斷:“媽媽,你拿點巧克力過來啊,快點快點,我必須要吃點巧克力補充一下精力。”
而等我拿完巧克力回來,眾人的神色都已經恢復平靜,全都專注地圍在一邊看秦漠和顏朗下棋。我在旁邊“其實”了半天,結果沒一個人理。
但即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