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失去剛才摜輸液瓶的氣勢,兩隻手一路摸索上去,攀著他就像在湍急的河流裡攀了塊不動如山的岩石。他更緊地摟住我,安撫地拍著我的後背,在我耳邊輕聲道:“沒事了,我在這裡,沒事了。”而我醞釀了三十秒,終於以比剛才那一場痛哭還要痛的姿態,哇一聲大哭出來。
這一哭真是氣吞萬里、河山變色。在孤立無援的時刻,一個人撐一撐其實也撐得過去,但出於佔便宜的僥倖心理,總還是希望誰能拉自己一把,而當我有這個願望的時候,真的也有這樣一個人出現了,五年來,還是頭一回。
我一邊在秦漠的大衣上蹭眼淚,一邊越過他的肩膀看到緊緊挨著病床的林喬。少年時代,籃球場上揮汗如雨的他曾是流川楓一般的存在,加上學習成績又好,到考試時就是赤木剛憲一般的存在,況且還會彈鋼琴,這時候又是工藤新一一般的存在。他有這樣多的存在,每一種都耀眼又可靠,已經不能用單純的驕子來形容,是驕子中的瑰寶,而那是我記憶中的少年林喬,記憶中從未退色的十七歲的林喬。如今面前這個二十四歲的林喬,卻讓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