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回了後排。
她不想和這個瘋子一起死在車上。不是害怕,只是不甘心。
凱文手按喉嚨又咳了幾聲,才把車速降了下來。
車子直接停在了安迪的樓下。看樣子,凱文早就知道她的地址。
凱文幫她開啟了車門,站在車邊。
安迪下了車,凱文又替她關上了車門。
兩個人都不復白天的光鮮,衣服上汙跡斑斑,臉上還掛了彩,真像是從戰場上歸來一般。
“今天過得很愉快,我們什麼時候再見?”凱文皮笑肉不笑地繼續著他的紳士形象。
安迪面無表情,“應該不會太久,不是嗎?”
“當然。”凱文歪了下頭,做了個“請”的手勢。
安迪沒再看他,徑直走向樓門。
洗過澡,凱文對著鏡子檢查了一下傷勢,嘴唇不必說,胸口也在硬生生地作痛,脖子上的兩塊紫斑更是清晰可見。
他罵了一句,帶著這種曖昧的傷痕上班是他最討厭的。
他給自己倒了杯酒,站在落地窗前,撥通了趙桐的電話。“早上讓你打聽的事怎麼樣了?”
“那邊是有專案,安迪她們確實參與了。但具體的還在打聽。” 趙桐的聲音有點怯懦。
“能不能說點我不知道的?一下午就這麼點兒訊息?那個秘書呢?你不是說關係很好嗎?”
“不是他們的專案。我已經託他打聽了。明天能有結果。”
“要快!從她今天早上的時間看,她應該已經拜訪過客戶了,而且應該已經拿到了檔案。現在估計已經開始做標書了。”
“那我們已經晚了,現貨又不足,能趕趟兒嗎?”
“就算拿不到手,攪混水還是可以的。總之不能讓她那麼輕鬆。”
“老大,賺不到錢,花那個功夫幹嘛?”趙桐很少質疑凱文的決定。這次,他是真的不理解。
“機遇呀!懂不懂?我們不出現,以後怎麼往那裡插?就算這次不行,我們也要把旗子插過去,關係接上。這個我親自做,你就給我盯緊B5那個專案,一個星期,把合同給我拿回來,兩個星期,預付款到位。明天一早到我辦公室。”
“老大,那個專案不是你一直在跟嗎?我怎麼好半路插上去?”
“你和錢有仇啊?你不想要,我替你捐了!還有,明天約一下那個秘書,我請他喝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