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可以走一走。”只要不是被堵在路上，安迪還是有心情去欣賞下雪景的。
“我是早有這個興致，只是擔心你會冷。”凱奇看了看安迪的衣服。
“穿長裙的好處就是你可以在裡面多加衣服。”安迪笑得有些調皮，“過去一些，是酒吧街。那邊的景色應該不錯。”
昔日喧囂、熱鬧的酒吧街也因為這場突如其來的降雪安靜了下來。
夏日裡擺滿街道的桌子早就收了，為數不多的客人們也都縮排了屋裡，留下窗戶上或張牙舞爪，或纏綿依偎，或端正對坐的影子，配合著五彩斑斕的燈光和掛滿樹枝的各型造景燈，古色古香與現代前衛形成了奇特又微妙的和諧，共同上演著都市夜生活的奢華和迷醉。
結冰的湖面覆著落雪，輝映著交相閃爍的各色燈火，安靜地包容著躁動男女們的喜樂哀傷和恩怨情仇。
街道上反而是難得的清淨。
街面上的雪被清掃到了兩邊，路面泛著象徵“安全”的乾冷的青白色。可安迪心情大好，偏偏要去踩那些還積著雪的地方，還不時在雪上哧溜地滑一下。
凱奇不忍心掃她的興，只好時快時慢地貼在她左側後，暗地裡做好準備。
凱奇當然明白，對於他們這些人，每次這樣的宴請其實都是一次“戰役”。完美收官之後，多少都會有些亢奮，也需要放鬆一下。欣賞雪景，慢慢走一走，就是他的方式。
終於，安迪踩到了一片蓋著雪的冰，身子向後仰過去。
凱奇眼明手快，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用肩膀頂住了她。
“乖乖走路，好不好？這要是摔傷了怎麼辦？”看安迪站穩了，凱奇才鬆開手。
“是，大叔！要不要我扶您一把？”安迪調侃地笑看他。
凱奇一愣，無可奈何地瞪了她一眼，“你剛才和蓋瑞他們聊了什麼？看到他們和你換了名片。”
“沒什麼特別的。他們問我是做哪行的，我告訴他們以前和凱文是大學同學，後來又做了幾年競爭對手，也算是朋友。再後來是聊了些我業務上的事情。他倆也知道我們公司。”安迪也收了說笑。
畢竟這是人家的宴會，再怎麼撇清也是有商業目的，該解釋的還是要彙報的，“蓋瑞好像對凱文很感興趣，問了不少他以前的事。我不清楚他的用意，所以都是官面的回答，沒什麼細節。不過，感覺上蓋瑞還是有些什麼顧慮，應該是與你們的合作有關。”
“嗯，你的感覺不錯。”凱奇笑著點了點頭，“蓋瑞他們對你的印象也很好呢。他們都覺得你的職業素質和經驗很好，也喜歡你和競爭對手做朋友的態度。你們兩個可真是‘搶戲王’啊！”
“我和這事兒有什麼關係？是不是我今天有點喧賓奪主了？”安迪一怔，她今天是有些活躍，但她的主攻目標是夫人們，和蓋瑞他們並沒有太多的交流。
她已經收斂了很多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如果我說有些人天生就該是焦點，你會不會覺得我是在恭維你？”凱奇的笑容裡有些揶揄，也有些認真。
“好了大少爺，想誇你細佬就直說，我沒那麼自作多情。”安迪不想介面，只是借力打力，“我們都見識過你家二少爺的本事！”
“這個傢伙的確是歷練出來了。”凱奇也不否認，他轉向安迪站定，“這次合作是和蓋瑞他們一起出資在都柏林成立一家合資公司，合作研發，推廣產品。我雖然掛名總經理，但當地要有全權代表。蓋瑞他們想要凱文過去。”
“他？”安迪心裡忽地顫了一下，不由得也停住了腳步，“可你不是說他不想參與你的公司嗎？”
“這個，我還沒跟他談呢。”凱奇觀察了安迪的反應，輕輕扶了一下安迪的背，示意她繼續向前走，“他不肯回來做，不喜歡只是一個方面，其實我知道他是不想和公司裡的那些叔伯、兄弟們打交道。如果我們兩個都在公司裡，有些事情反而可能更滯肘，他也是不想我難做。”
家族企業的事情安迪不是很瞭解，但有利益的地方就會有人的私心，就會有爭鬥。以前只以為凱文是自私、逃避，現在看來他也是有他的考慮和周全的。
到底是兄弟，血濃於水，有些事不必明言，該懂的自然會懂。
“這次情況不同了。他不在核心決策圈裡，你們正好可以內外呼應；而且這次合作是公司的發展重點，他人在一線，最有話語權，會是你有力的外援。”安迪明白凱奇為什麼要再次嘗試說服凱文了。
“的確如此。”凱奇攤了下手，“現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