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暗暗叫苦,是事兒躲不過,“我乾的。”
丁凡看看林賽,又看看安迪,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是我犯混,自找的。”林賽小聲嘀咕著,“回頭我再跟你解釋。”
丁凡又看看兩人,悶哼了一聲,轉向林賽,“我行李在禮賓部存著,你幫我拿上去。我跟安迪聊會兒再上去。”
林賽有些詫異,但看到安迪衝他點頭,也就沒再說什麼。
看著林賽進了門,安迪朝向丁凡,“人是我打的,可我沒打算道歉。”
“犯混捱打,那是他活該!我管不著。”丁凡笑了,“我就是納悶你怎麼不是扇耳光?”
“那哪兒是我的風格?”安迪也笑了,“我可是得進去了。戳這兒兩個多小時,都快凍死了。”
丁凡皺了皺眉,眼睛掃視了一圈,看到了桌上的酒瓶,便用眼神詢問安迪。
安迪點點頭,“他跑到這兒憋汗,結果醉了。不過這會兒應該是清醒了。”
“熊孩子,作死呢這是!”丁凡低頭罵了一句,過去幫安迪拉開了門。
坐在酒吧裡,安迪點了酒,而丁凡要的卻是茶。
燈光雖然柔和,但安迪還是清楚地看到了丁凡灰敗的臉色和明顯的消瘦。
這才一個多月,怎麼會這樣?
“你怎麼變成這樣了?出什麼事了?”安迪很是詫異。
丁凡沒有回答,只是吹著茶水,反問她:“你怎麼來了?還是出差?”
安迪搖搖頭,“我自己的事。”
“那,是我猜,還是你自己說?”丁凡看著她,嘴角浮起了戲謔的笑紋。
“你還有心思管別人的閒事?先說你自己吧!” 安迪瞪了他一眼。
“你是我妹子,你的事我得先問明白了。”丁凡還是笑。
“你先操心自己的事吧!林賽有話對你說呢。”安迪抬眼掃了一下樓上的方向。
丁凡用茶杯焐著手,低頭笑了笑,“我知道他想說什麼。可他說不說,對我沒什麼影響。”
“你們到底是怎麼了?他覺得你有事瞞著他,心裡難受,才搞成這樣的。你應該跟他好好談談。”安迪看著丁凡。
丁凡微微一愣,把杯放回桌上,兩手交握,靠在椅背上,沉默了片刻,“我是有事瞞著他,不過,也瞞不了多久了。”
模模糊糊的預感讓安迪不由得抖了一下,她望住丁凡,“你不是說有事別悶著嗎?能不能跟我說說?”
丁凡抬起頭,坦然地看向安迪,“我也正要給你說這個事呢。本來我是要託付別人的。不過……”
沉重的託付
凱文急急火火地衝進了酒吧,臉上陰沉欲雨。
平時二十分鐘的車程他這次只用了一半的時間。
待到看清坐在安迪對面的是丁凡,他也不禁挑起了眉毛,“你不是元旦後才來嗎?”
“她來得,我就來不得?”丁凡指指凱文,又咧開了嘴,“他就是那個‘閒事’吧?到底還是從了這個‘類人猿’了?”
“胡咧咧什麼呢?!”看到安迪紅了臉,凱文也猜到這裡肯定有典故,大大方方坐到了安迪的旁邊。
“想知道?”丁凡故意賣著關子,“我也得尊重別人隱私!你自己問她吧。”
“我還是先問你吧!”坐定了,凱文也發現了丁凡的變化,很是詫異,“怎麼把自己整成這樣了?”
“報應唄!”丁凡收了笑,坐正身子,看著兩人,聲音也沉了下來,“既然你倆都在這兒,那就省得我說兩遍了。我想,在這兒拜託你們二位,以後……幫我多照顧照顧我那熊孩子。”
凱文和安迪對視了一下,臉色同時一變。
他這是什麼意思?
安迪不能相信,這就是那個紅著眼睛,跟她說愛就別撒手的男人!
難道他真的變了?
凱文悄悄握著安迪的手,使勁捏了一下,示意她別打斷丁凡。
兩人都望向丁凡,等著他往下說。
丁凡調整了一下姿勢,靠在了椅背上,“我剛剛把這個地區的獨家代理合同簽下來,所以把分公司也開在這兒了。這片兒的市場不錯,林賽也一直跑這邊兒,人頭、地頭都熟。不過跑單子和開公司不一樣,以後你們有空,捎帶腳兒,多照看他一眼吧。”
看到凱文和安迪仍是盯著他,丁凡歪歪頭,攤開雙手,在大腿上快速搓了幾下,用力一拍,傾身撐住,“是我自己有麻煩了。可能,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