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政策的轉變,做個小買賣,脫貧致富奔小康也容易。而且,別人怕和寡婦婆婆相處,她可不怕,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們是一樣的——都是五十歲的單身女人嘛!
想清楚了,田蘭也不矯情,下了炕,穿好鞋,打了盆水把自己拾掇的清清爽爽。還使勁的拍了拍臉,將因生病而蒼白的臉上拍出點血色來。燒了鍋水,打掃打掃院子,就在田蘭給家裡的兩隻下蛋雞餵食的時候,媒人帶著張家人上門了。“蘭子,餵雞吶!你娘在家不。”
田蘭看了看站在院子裡的三個女人,說話的是媒人,前溝的三嬸子。另外兩個人,瘦瘦巴巴、頭髮斑白的應該是張寡婦,身材豐潤、濃眉大眼的應該是張家已經出嫁的女兒。看著眼前的張寡婦,田蘭不得不感慨這個女人的不幸。上輩子婆婆罵自己的時候曾說過:“你就是個生來專門克人的,剋死了親爹親孃不算,凡是跟你沾上邊的都被你克,張家灣那跟你議過親的,兒子打仗死在了南邊,老孃一口氣沒喘上來也死了,哎呦呦······我的親兒啊,給你克的蹲大獄了啊!”田蘭的那個矮男人,因為去附近的煤礦偷東西時錯手捅死了礦上的人,被抓了起來,後來給判了死刑。這也是田蘭今天要好好表現的另一個原因,當烈屬總比一輩子揹著個死刑犯老婆的名聲好吧。
“三嬸子,家裡人都去上工了,你們先進屋坐吧。”說著田蘭就拍拍身上的灰,把人迎進了中間的那孔窯,拿碗給一人倒了一碗開水。“嬸子,你們先喝口水歇會,我去找他們回來。”
“翠蘭姐姐,我這介紹的沒錯吧,這孩子手腳勤快,摸樣也是十里八村沒得挑。”田蘭一走,媒人就和本名李翠蘭的張寡婦說上了。
“是啊,我之前打聽過,現在又見了本人,孩子是沒話說,是個好孩子,可就是他們家要的這彩禮有點······”張寡婦喝了口水面露難色的說。
“哎,誰說不是呢!這彩禮呀,也是真高······”三嬸子自己也是有兒子的人,一想到娶兒媳婦的彩禮,也是直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