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幹活,看著女人們吵了起來,估摸著要出事,就趕忙出去找他爹。張有堂回來的時候吵得正激烈,圍觀村民的議論聲也很大,他叫了半天別吵了也沒人搭理,索性從手邊的桌子上抄起一隻碗,砸了下去,所有人瞬間安靜。
“都別吵吵了,有話好好說。”張有堂披著青色的棉衣,威嚴地說。
一時間空氣凝結,沒有人敢說話。田蘭想了想站出來說道:“今天的事因我而起,我本不想鬧大,可既然已經扯破臉鬧開了,那倒不如掰扯清楚。”
“我七歲死了娘,你嫁到我家,到我十七歲出嫁,整好十年。我爹一個人掙工分養活我那是不成問題,這就不說了,就算是你養活了我,我一年80塊錢能花到不。”田蘭抬頭看了下人群。
有好事者說:“一個娃娃家,一年哪能花那麼多錢。”
田蘭繼續:“大家都說了,花不到,那我就算是我花到了,10年800塊錢。這筆錢我婆婆已經給你了,那你所謂的養恩我就還清了。”
繼母想要爭辯,田蘭攔住她:“你先別忙,我還有話說。你拿著賣我的錢娶了兒媳婦,現在你們一家三口住在田家溝。你們住的房子是哪來的?是田家祖上蓋了傳給我爹,我爹還要傳給田家孩子的,你憑什麼住在裡頭。”
“我是你爹正兒八經娶回來的,我怎麼不能住。”繼母喊道,便宜嫂子覺得田蘭的話有些不對,搗了搗自己的婆婆。
“對,你有資格住,可別人就不見得有了。而且你住一間房就夠了,可家裡卻不止一孔窯,我是嫁出去的閨女,我可以不要,可田家族裡有資格要的人不少。我是我爹的親閨女,只要我願意,族裡房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