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3 / 4)

放壞了。玻璃瓶裡裝的是我用辣椒做的醬,醬做得鹹放得住,你路上吃一點,回頭到部隊想家了也能吃。主食給你帶了些饃饃和雞蛋,上次你說我做的玉米餅子好吃,我也做了點給你帶上。你到部隊好好地,注意安全,我和娘在家等著你。

張家棟開啟鋁製飯盒,拈了塊紅燒肉放進嘴裡,另一隻手抓著拿包衣服,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作者有話要說: 記得小時候,外婆家的碗上都是刻字的,今天吃飯的時候還發現我家的碗上刻著舅舅的名字······

有點肉渣渣,大家看到了沒,我真的努力了(⊙o⊙)哦

☆、買賣

張家棟走後家裡的氣氛消沉了兩天,但女人們還是很快振作起來,家裡的男人是在外當兵的,一年回不了幾次家,她們明白自己要習慣這樣的分離。

張潤生把張家棟做了一半的板車和剩下的木料拉回了家,他雖然聾了可是手很巧,他會箍窯、壘鍋灶,他的木工活在村裡年輕一輩的匠人中也是數一數二的,只是因為身體上的缺陷他沒有像別人一樣農閒的時候外出攬工,他在村裡負責開拖拉機,偶爾幫村裡人打打東西、壘壘鍋灶,沒幾天他就把板車做好了,順便用剩下的木料拼了一張小桌子,說是讓丈母孃和弟媳婦夏天在院子裡乘涼、吃飯使。

張潤生並不是天生就聾,小時候的他眉清目秀、嘴甜愛笑,學習成績也是數一數二的。那時候他二叔張有軍已經大學畢業在黃原地委當秘書了,人們恭維他爹時總喜歡指著他說說:這是你們家將來的大學生、大官啊!村裡的婆姨教訓孩子,也總喜歡說:你看人家潤生怎麼樣怎麼樣,你怎麼就不知道跟人家學學。

潤生一直是同齡孩子中鶴立雞群的存在,直到他13歲那年。他當時在公社讀初中,一天晚上放學,天突然下起了雨,同學們都站在教室走廊上等著,想等雨小了再走,可是雨越下越大,有些等不及的男生衝進了雨裡。潤生等了好一會兒,肚子實在太餓,而雨又沒有變小的趨勢,想著自家離學校也不遠,他也衝進了雨裡。他溼噠噠的回到家,感覺有些不舒服,換了衣服扒了兩口吃的就上炕躺著了,半夜發起了高燒。張有堂兩口子見孩子高燒燒得人都糊塗了,很是著急,趕緊揹著孩子去了公社衛生所。衛生所的值班大夫是新來的,但他也知道張有堂是躍進公社響噹噹的人物,見他大半夜的帶著孩子來看病,就想好好表現。本來兩片退燒藥就能治的病,因為他的重視愣是給潤生打了青黴素,後來感冒是好了,可潤生因為青黴素過量耳朵聾了。

耳朵聾了的潤生變得孤僻,漸漸地連話也不願說了。他很聰明,簡單的日常對話他能從別人蠕動的嘴唇中明白意思,複雜點的邊說邊比劃他也能明白。只是他不喜歡像別的聾啞人那樣“阿巴阿巴”的說話,他的上衣口袋裡永遠裝著紙筆,簡單的意思他會用手勢表達,複雜些的他喜歡用筆寫在紙上。此刻他的紙上正寫著:桌子給娘夏天乘涼、吃飯。

張桂香看了,拍了拍他的胳膊,說了聲謝謝潤生哥。兩人把小桌子放到板車上,拖著板車去了丈母孃家,張寡婦正在那間堆了雜物的小土窯裡看醋釀的怎麼樣,聽見他們來了就走了出來,“這麼快就做好了,潤生的手真是不僅巧還快啊。”張寡婦看著新嶄嶄的板車和小桌子說。

田蘭端了水、拿了毛巾給張桂香夫婦,“快晌午了,姐和姐夫就別走了,在這吃吧。”她開口留人。

“不了,爹孃和兩個孩子還在家裡等著呢,我得回去做飯了。”張桂香喝過水把碗遞給田蘭“我想著過兩天逢集,娘不是說想把家裡的醋拿到集上去賣嘛,我們就先把板車給送來了。”

“你要回去做飯,那娘就不留你們吃飯了,蘭子,把你做的醬給你姐拿上一瓶。”女兒已經嫁人了,上有公婆,下有兒女的,也不容易。張寡婦沒有強留。

“醋缸那麼重,家裡就你們兩個女人怎麼弄得動,那天早上讓潤生來給你們搭把手吧。”張桂香對她娘說,張潤生也點頭對他老婆的提議表示附和。

“那就再好不過,潤生,到時候就麻煩你來給娘搭把手。”後一句話是對張潤生說的,張潤生笑著擺擺手,意思是不麻煩,應該的。

田蘭把裝著醬的玻璃罐頭瓶子給了張桂香,“姐,這是我自己熬的醬,你拿回去嚐嚐,家裡人吃的,我做得不鹹,吃的時候就這麼用饃饃蘸著就行。”

“行,那我就不客氣了。”張桂香拎著弟媳婦給的醬,和丈夫一起回了家。

田蘭和婆婆站在門口目送著他們離去,田蘭問婆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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