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人道歉。A城的男人們,果然一個比一個沒有禮貌。
安娜在心裡吐槽,本以為越飛毒舌,譚埃倫自私,沒想到葉晨除了冷酷之外,還高傲的如同這其他兩個男人一般。這果然就是A城男人的通病。
越夫人從葉晨口中得到的答案差強人意,她不滿地看了一眼被幾個黑大圍起來的王老闆:“還請你們高抬貴手,不要傷害王老闆。私人恩怨,不需要在我們越家莊園解決。”
“是我們的不是。”葉晨揮了揮手,示意兩個大男人架起那個矮胖的富商往人群後的方向走,“希望夫人別怪罪。”
葉晨的助手朝所有的黑西裝男人們比了一個手勢,簡短有力地命令說:“走!”
越夫人對於葉家也不是絲毫不忌諱。畢竟A城黑道兩大家族之一便是葉家,縱是目前白家的實力和前程再雄厚,他們越家也不可能夠隨隨便便和葉家這種黑社會扯上關係。所以現在她才決定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葉家將人帶走。
正裝的黑社會還沒有全部走出人群,葉晨就在人群中的一角發現了安娜,他本來就預計著會在這裡遇上她,可並沒有想過要和她表明什麼關聯,身體的反應完全快過與大腦,當他意識到時,他已經朝著安娜大步走去了。
“好久不見。”雖然一週前還在闌珊見過她,但葉晨還是選擇說‘好久不見’這四個字,比其他的問候方式都要曖昧許多,應該可以給她帶來不少麻煩。
安娜知道眼前的男人純粹是來給她找茬來的,卻又不敢對他不敬,至少老老實實地打招呼:“你好啊。”
“你們認識?”越飛心裡多了許多的疑惑,安娜怎麼可能會認識葉晨這種黑社會呢。再說,葉晨平時行蹤不明,還有很大一部分的時間都是在國外。
安娜點點頭,“算是吧。”她當然知道為什麼葉晨會選擇在這個節骨眼上跟她過不去。這完全是因為當晚在闌珊私人會所時,她不但沒有按照說好的跟波斯顧客們陪酒,也沒有答應葉晨後來的提議。葉晨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得到的訊息,硬說自己的父親當初偷藏了十億人民幣,而這個錢應該也只有安娜一個人知道它的所在。
她若是有十億,就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去找葉晨借錢了……
“算是?”葉晨摸了摸自己眼角的淚滴紋身,原本冰冷沒有表情的臉上浮現了一絲笑意,“也對,只是住在一起過。”
越飛不可置信地望著安娜,一隻手臂緊緊環住她的腰,彷彿是在宣告對她的所有權:“和你?”
“一個月而已。”葉晨火上澆油地再補充了一句,撇了一眼手腕上的勞力士,他不緊不慢地對安娜說,“還有事,下次再聊。”
語罷,葉晨就同他那一幫子凶神惡煞,又衣冠楚楚的葉家打手們大模大樣地駕著羞愧地無地自容的富商離開了越家莊園。他們這群黑道一離開,賓客們就如同一個沸騰的鍋,嘰嘰喳喳地爭論個不停,討論著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越飛臉色臭得要命,他拉著安娜來到了迷宮裡。他從小在這篇花園長大,這迷宮還難不倒他,一下子就同安娜來到了迷宮的中心點,那裡有一個被園丁精心修剪栽培過的小花園,有著一條白色的長凳和一片美麗的小雛菊。
“你現在可以說了!”越飛幾乎是將安娜甩到長凳上去的,他的心情很複雜,有擔心,有害怕還有幾分怒氣,他真的是一點都不喜歡安娜和葉晨那種男人有牽扯,“你是怎麼會認識黑道上的葉晨?!”
安娜臨危不亂,順了順在被甩在長凳上時弄散的頭髮,卻裝出受驚的樣子解釋道:“在美國的時候認識的。”
“還同居過,你怎麼都沒有告訴過我?”越飛不滿安娜簡單的解釋,他站著,她坐著,一上一下, 他的氣焰從表面上看一下子就遮蓋過安娜,彷彿他是這場感情的主宰者。
安娜怎麼可能會知道葉晨會突然出來給她搗亂?若是知道的話,她就能事先想到一個說辭了,現在一時間根本想不出了什麼經得起推敲的說辭。
見安娜沈默,越飛的心也逐漸變得有些沈重,畢竟安娜平日裡再如何狂野也都是正經人家出身的女孩,應該不會隨隨便便和葉晨這一類道上的人牽扯上的。
“我…我害怕坦白的話,你會不要我。”安娜抬頭仰望越飛,眼神裡在不經意間流露的不安讓越飛心跳加速,“當初朋友在美國犯了事,惹了葉晨手下的人。後來我們本是想要用錢解決,但葉晨卻提出要我陪他一個月的要求……那個月之後我們就再也沒有任何交集了。”
越飛連呼吸都感覺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