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所受審問的事情,隨即寵溺地將安娜放下,“全聽你的。”
安娜四周張望了一下,沒有看見喬傑夫,她再度問道:“喬律師呢?我還沒有謝謝他。”
越飛心裡頓時瞭然,原來喬傑夫是安娜送去派出所的,他雖然不知道安娜為何會請喬傑夫幫助,但心裡卻因為安娜對自己的上心而感到甜蜜:“他和劉安娜已經在餐廳裡吃晚飯了,你要不要去加入他們?”
冒牌貨在和喬傑夫共進晚餐,安娜實在是不想要摻合。畢竟每一次鄭媛媛以她的身份說話時,她心裡總是捏著一把汗,萬一在越飛這個從小就認識真正的安娜面前出了什麼差錯,那麼指不定做為鄭媛媛的律師也可以被越氏夫婦看作為幫兇,陷入不必要的麻煩。
安娜想要拒絕,卻看見越飛滿是期待的眼神,好像在等待她的一個點頭,她違心一笑,體貼地答應說:“正好我也餓了,如果不打擾他們的話,就一起吃飯吧。”
越飛誠信的如意地攬著安娜向餐廳走去,在進入人多嘈雜的地方前,安娜還是提起了困擾了她一下午的事情。
她拉著越飛的袖釦,也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才不會傷害到他:“越飛,你知道,這次你的事情為什麼會被揭發麼?”話說出口,安娜才覺得用詞不恰當。揭發一詞說的,好像越飛做的事情有多麼嚴重一般。
“都已經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多說了。反正現在Jeff已經接手了我的事情,以後有問題,他都會幫我擋掉的。”越飛平靜地安慰安娜,知道她的擔憂,也明白她的顧慮,所以他不想要安娜再因為他而急躁煩心了。
越飛的平淡讓安娜衝動地出了不該說的話,她的初衷只是想要告誡他提防自己的父母而已,但是自己卻實在是忍不住,以這種方式將那麼寒心的事實告訴了他:“可是你知道是你父母策劃這些的麼!”
越飛沈默了。他確實不知道那是他父母做的。可是他驚訝麼?不但不驚訝,還有種‘我早就預料到’的如釋重負。明明從一開始就有這種預感自己的父母在這件事情中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可是當答案就在他面前之時,他就算是失望,也無法去憎恨自己的父母。
明明就知道,他們總是這樣子。不會改變。也不知悔改。
可是,當他自己成為目標的時候,他又無法鼓起勇氣去和他們挑明一切。越飛沒有能力離開越家的保護,至少現在他還不足夠強大,如果越家斷了給予他金錢上的資助,那麼不出幾個月他就會流落街頭。更何況,現在他並不是一個人,安娜也是他的責任,他想要給她最好的,所以怎麼可能捨得讓她跟著自己過苦日子?
“你就不想要說些什麼?”安娜更加吃驚了,普通人一定都會有很強硬的反應吧?為什麼他的臉上一點沒有震驚和怒氣,難道他早就知道了麼?“你是不是早就猜到是你父母了?”
越飛不得不對看上去比他還要訝異的安娜解釋:“我只不過是有懷疑過而已。”
他現在為什麼就沒有一點表示呢?說他有多氣憤,多失望,多不甘心,或者是他有多寒心,所以決定要離開自己的父母,去自由地生活在沒有他們掌控的世界。
可是越飛沒有,他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然後萬般無奈地看著安娜說:“Anna,他們畢竟是我的父母。”
安娜苦笑,心裡酸澀極了。她還是在不知不覺中忘記,越飛終究是越氏夫婦的兒子。他不會忘記自己的頭銜,所以就算越氏夫婦做了再出格的事情,他都會包容原諒他們。
越飛和譚埃倫,就是這兩個極端。一個為了自己的自由可以出賣放棄一切,還有一個卻能夠為了別人而放棄自己的原則和自由。若是兩個人可以綜合一下,是不是一切都會變的簡單很多?
“所以你是不是今晚之後還會當作什麼也沒發生一樣地回家去?”安娜完全不能夠認可越飛的想法,她有些挫敗,傻傻的她,竟然會在告訴她這個訊息時,暗暗期盼他會想要掙脫越氏夫婦的束縛,脫離越氏集團獨自生活。
“我……”越飛想要回答卻被安娜打斷了。
“你媽把我趕出來了,所以如果你回去的話,我就一個人住酒店了。”安娜轉身就像要離開,用力的手臂就將她捉回那個有力又健壯的懷抱之中。
越飛雖然不知道安娜和母親之間又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從她剛才焦急的語氣中就能夠聽出她估計就是為了他的事情而和自己的父母鬧了矛盾。長嘆一口氣,越飛將下巴壓在她的頭頂,恨鐵不成鋼地嘆道:“真拿你沒辦法,放你一個人住賓館我怎麼放心。陪你一起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