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看似還在原地等你的人或事,一轉眼,就會消失不見,到時候你後悔都來不及了。”
裴炎下車的時候仍沉浸在那個司機的“悲慘”故事之中,他開始逐漸明白,人生就是一道選擇題,就好比左手邊是海洋,右手邊是城市,選擇了海洋,就要遠離城市,而選擇了城市,就只能遠離海洋。
他本是不知道該怎麼選擇的,但是一天的時間下來,卻讓他心中的未來異常明瞭。他已經做好了失去任何的準備,去和自己真正想要的在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
35
35、黑暗前的黎明 。。。
接到毛詩韻電話的時候,吳憂正在備戰畢業論文。那邊嘈雜的聲音讓吳憂聽不清說的什麼,只能模模糊糊地聽到她在裡面叫喊著。男人女人以及音樂的聲音混雜在一起,讓吳憂不得不將聽筒拿的遠些。
“小吳子,快來接朕。”毛詩韻在裡面大聲嚷嚷,明顯是喝醉了。吳憂知道她喜歡去酒吧,她也曾跟著毛詩韻去過幾次,但受不了那種震耳欲聾的音樂,更讓她受不了的是那些男人的搭訕,她只不過坐在高腳椅上喝了杯不含任何酒精的酒,兩腿晃盪著尋找毛詩韻的身影,就有四五個男人過來。她總覺得那種地方不安全,充滿危險,偏偏毛詩韻還總是喜歡去。她不是沒有見過毛詩韻在跳舞的時候,那麼男人緊貼著她,佔她便宜。她甚至還偷偷瞥見那些男人是如何在酒杯裡面下藥的,這一切都讓她充滿不安。她也曾提醒過毛詩韻,讓她少去那種地方,但毛詩韻卻不以為意,認為她小題大做。
“你現在看到的僅是世界危險部分的一個角,就如同是米粒那麼大,還有更危險的,難道你就永遠縮在殼裡不出來嗎?別擔心,該發生的總會發生,不該發生的註定要湮滅。”毛詩韻總是比她有道理,有些什麼吳憂就會被她繞進去,甚至同意她的觀點。
吳憂火急火燎地趕到酒吧的時候,就看見毛詩韻正坐在吧檯上暢飲,明明已經爛醉如泥了,卻還捨不得放下酒杯。
“阿詩,走了。”吳憂奪過她手中的酒杯,上前去拉她。
毛詩韻看到來人,一臉的嬉皮樣,隨即將胳膊搭到了吳憂的肩膀上:“哎呦,小吳子來了,讓朕好等啊。怎麼樣,要不要陪朕喝一杯啊,來人吶,上酒。”
吳憂知道毛詩韻是真的醉了,因為只有她醉了,才會一直自稱“朕”,彷彿全世界就她最大一樣。吳憂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硬是將爛醉如泥的毛詩韻拖出了酒吧。毛詩韻全身的重量都放在吳憂身上,壓得她喘不過起來,腳步也不穩,差點摔倒在酒吧門口。拖著個喝醉的人,坐計程車都不好坐,司機一見那個已經扶不起來的女乘客,在吳憂還沒招手的時候就猛踩油門,哧溜跑了。無奈之下,她只好打電話給高健,高健當時正在網咖和兄弟們廝殺,一接到吳憂的電話,馬上棄甲投降,因此很長一段時間,他都被稱為是豬一樣的隊友。
吳憂本來的意思是她和高健架著毛詩韻回去,但是當高健騎著一輛小三輪過來的時候,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如果毛詩韻知道自己是坐著小三輪迴去的,一定會將她千刀萬剮的。高健也沒有辦法,他在電話裡聽吳憂說,毛詩韻已經扶不起來了,總不能讓他抱著、揹著回去吧,這影響多不好,尤其是在吳憂面前。
兩人好不容易將毛詩韻拖到了三輪車上面,那個暫且可以稱之為是車廂的地方,只能容納她一個人,就算有其他地方,吳憂也不會坐的。高健在前面扶著把手推著車,吳憂在後面看著毛詩韻,生怕她再出什麼事。好在毛詩韻在出來之後,被風一吹,清醒了一些,竟沒有大喊大鬧,而是非常安靜地呆在車廂裡。吳憂之前見過她喝醉一次,那陣勢,恨不得掀翻整個宿舍樓,最後被記了大過。吳憂有後怕,怕她在整出什麼么蛾子來。果然,幾分鐘的功夫,毛詩韻就發起了酒瘋。
“這什麼地方啊,趕快送我回家,不不不,我要去我未婚夫家,趕快送我過去……”她不顧形象地揮舞著手臂,大喊大叫,引來眾人矚目。當然更引人注意的,是毛詩韻本就不多的衣服,她一鬧騰,肩上的肩帶就掉了下來,差點曝光,吳憂趕緊脫了自己的衣服給她披上。
“我要去我未婚夫那,趕快送我過去。”毛詩韻不斷地晃動車三輪車,即便高健是個男人,也經不起她折騰。
吳憂想,乾脆不如把她送到她未婚夫那,如果這樣回學校,毛詩韻肯定會被退學的。她也沒見過阿詩的男朋友,正好趁此機會見一下,看看是什麼樣的男人能讓自由不羈的毛詩韻甘心進入婚姻的墳墓。
作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