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兒都沒有了,只好一個人跑去看電影。正值週五,看電影的人賊多,只買到了一張午夜場。看午夜場的多半都是情侶,他們都坐了後排,嗯,方便他們做些少兒不宜的事情。林蘇孤伶伶地坐在中間那排,周圍很空曠,心也是。
這是一部爛俗的愛情片,有點搞笑,有點煽情,林蘇笑著笑著,忽然笑出了眼淚。剛開始只是一兩顆,後來越擦越多,不知不覺就淚流滿面。旁邊有人遞了張紙巾給她,林蘇在淚眼朦朧中抬頭瞧見那人,忽然狂喜地一把抱住了他,兩人立刻激情擁吻起來,唇齒交纏,難捨難分。沒有什麼比失而復得更讓人歡喜的了,所有的顧慮,所有的理性,通通都被拋到九霄雲外。
接下來的事情就很順理成章了。一夜激情過後,林蘇躺在了周嶽的懷裡,周嶽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說:“林蘇,蘇蘇,對待感情我一直都很認真,你相信我好不好?”
“我沒有懷疑過。”林蘇有些擔心地問:“你家裡人會同意麼?他們好像不太喜歡我。”一想到周繼禮的目光,林蘇就有點底氣不足。
周嶽微頓了下,“我爸這個人是有些小固執,他總覺得那樣對我是最好的。不過這個家裡他最心疼的就是我,我會慢慢再想法子說服他的。我覺著只要咱們倆感情好就成了,時間久了,他們自然就會同意的。”
林蘇苦著臉說:“我家裡也不同意,前段時間我都愁死了。你說咱們倆怎麼就這麼不容易?你不會被趕出家門,最後什麼都沒有吧?”林蘇看很多八點檔的連續劇都是這樣的,那些情侶們要麼窮困潦倒地死去,要麼就是誰忽然生一場重病,為了一筆醫藥費兩人忍痛分手,從此天各一方。這些劇情有夠狗血的,也著實讓她糾結了一陣子。好在她樂觀地認為,他們倆都是政大的高材生,找個好的工作肯定是沒問題的。兩人面色紅潤,身體健康,也應該不至於會有太大的變故。
周嶽這才恍然大悟,道:“那你怎麼不早說,害得我以為你怎麼忽然對我有這麼大的意見呢。咱倆無論誰碰到問題,都不要悶在心裡,只要兩個人齊心,就沒有過不去的坎兒。什麼時候領我去你家裡坐坐啊,給我一個機會在他們面前表現表現。”
“還表現呢,要是被罵了怎麼辦?之前我就在想,要是他們一直不同意怎麼辦?”
周嶽笑道:“那我就打包幾件衣服,淨身出戶唄。”
林蘇見周嶽一派輕鬆,心下立刻安定了不少,“那你能每天做飯給我吃麼?早餐我喜歡吃你煎的荷包蛋,再煮一點粥,不要太好吃。如果你會做點心那就更好,我喜歡吃上次你帶的包子,馬蹄糕,蝦餃……雖然我不會做飯,但是我會洗碗,也會拖拖地板什麼的。”
這是完全把他當作是廚子了啊。那些點心,多數都是周家大廚的手筆,他每次上班前去廚房那裡順手拎的。周嶽樂不可支,“還沒怎麼著呢,你就想著咱們會窮困潦倒了麼。放心吧,跟著我,餓不著你的。”
林蘇惱羞成怒,摧了他一拳,道:“我這叫未雨綢繆好麼?我……”
林蘇還待嘰裡呱啦一通,嘴巴忽然就被堵上了,她被這麼一通長吻鬧得雙頰飛紅,周嶽已經曖昧地笑道:“反正明天不上班,咱們再來一次。”
☆、交心
第二天,在享用過酒店豐盛的早餐過後,林蘇懶洋洋地半靠在沙發上,觀賞著落地窗外的風景。而周嶽呢,則在一旁喝茶一邊翻看財經報紙,林蘇湊過去看了一眼,那些密密麻麻的數目就已經先讓她眼暈了。林蘇心想,人與人的習慣怎麼就有這麼大的差距涅。她調皮地把手擋在報紙前面,說:“不許看,陪陪我。”
周嶽很聽話的收了報紙,提議道:“要不咱們一塊看個電影?”總統套房內,有一套很不錯的影音裝置。
林蘇搖了搖頭,“說說你的事,說說你家裡,我想知道。”周嶽的資料和家庭背景她都是透過網上了解的,那些冷冰冰的材料哪及眼前這個人口述來得鮮活呢。
“沒什麼值得特別提的,和普通人都差不多。”
話雖如此,周嶽還是同意了林蘇的提議。剛開始是林蘇提問他回答,說開了以後,他就主動爆料了自己很多的暗黑史。
“小時候,我們就很勢利。過年的時候,除夕守歲,小孩子還是很貪玩的,和大哥他們都會折騰到很晚。第二天一早就會有人過來拜年,我們只要聽到李伯伯來拜年,李伯伯每次過年給的壓歲錢都很豐厚,我們就會從床上爬起來,跑過去說:‘李伯伯新年好。’然後就會得到一個很大的紅包。那如果是王叔叔過來拜年呢,往年王叔叔給的壓歲錢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