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怎麼樣?你有沒有哪裡受傷了。”
景惜河躺在地上一把抱住她,聲音有些激動,“你還是很在乎我的對不對?你心裡還是有我的對
不對?”
西暖愣了愣,急忙掙扎著從他懷裡掙脫出來。可是她越掙扎景惜河就摟得越緊,景惜河埋頭低
俯,“西暖,對不起。我之前太沖動了,不該那樣說你,我們和好吧。”
西暖反抗的動作因著這一句道歉戛然而止,她等了那麼久,盼了那麼久,未料早不來晚不來,偏
偏在她決定要放棄他的時候,她才等到。
為什麼他們總是要這樣一次又一次的錯過?
西暖沉默著,過了半晌深深地嘆口氣說道:“惜河,我已經和嘉木在交往了。我們沒有機會了。”
景惜河環住她的手一頓,慢慢地推開她,面色鐵青的站了起來。
一股酸楚的味道充斥在西暖的口腔裡,為了不讓自己在這個時候流下淚來,她急忙把頭仰起看向
天空。咬緊牙根平復劇烈起伏的心跳。
前方有塑膠袋的聲響傳來,西暖被這尖銳的響聲催醒,想起來她來這裡要做的事情,提步就朝景
惜河的背影衝過去,卻因為太急並沒有看到地上生長著的藤條,腳一絆,身體一歪,整個人都摔
到了地上。
景惜河聽到身後的響動轉過身來。鐵青的臉在看到西暖摔倒的瞬間變得蒼白,想也未想就跑過去
檢查她有沒有受傷。
西暖捂著腳踝,因為疼痛面容都有些扭曲,景惜河沉眉,不顧她的反對拔掉了她的鞋子,看到上
面腫起的一個包,不由分說就背起她往回走。到了營地又讓蕭綾帶人過去洗那些食材,自己則把西暖丟回帳篷裡替她抹了點藥,讓她休息。可是,到了晚上,景惜河這才發現西暖的腳腫得厲害。下午時候的小包不斷擴大,已經腫的連鞋子都穿不進去。
景惜河看著西暖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頓時就被激怒,“腳腫成這樣為什麼不說?”
“反正明天就走了,沒事兒的。”
景惜河冷冷地瞪了她一眼,讓她穿好衣服出來。急忙掀開帳篷出去找蕭綾,對她說道:“我送西
暖下去醫院看看,明早開車來接你們。”
蕭綾看了看從帳篷裡走出來的西暖,“要不還是我去吧。”
“不用。”景惜河斬釘截鐵的拒絕,拿了鑰匙背起西暖就走了。
西暖不知道景惜河的駕照是什麼時候考的,坐在副駕駛上,西暖就有一種飛起來的感覺,被景惜
河的車技嚇得緊緊抓住安全帶,噤聲,不敢多言。景惜河冷著一張臉什麼話也沒說,一路開車把
她送到醫院包紮完以後,就直接把她帶回了自己的家裡。
林素然顯然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會帶著一個女孩回家。拉著小提琴的手一滯。而景惜河也沒有想
到林素然今天會在家,在門口頓了頓,本想換個地方。但看到西暖被包起來的腳踝,只得作罷。
景惜河讓西暖在客廳等一會兒,向林素然報了她的名字就去收拾房間。
西暖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忐忑不安的接受著林素然的上下打量。
西暖被看的不自在了,只好開口自我介紹:“阿姨好,我是景惜河的同學西暖。”
林素然一副沒有聽到的樣子又問了一遍,“你剛才說什麼?”
“我是景惜河的同學西暖。”
“你的聲音我記得。”林素然放下小提琴走到西暖的旁邊,淡然地看了看她一眼,“你曾經打過
電話給我兒子,我接到過。後來你掛了。”
“啊?”西暖一時沒能轉過來。當時的電話是他媽接的?
林素然擺擺手,看西暖一臉震驚的模樣,不明所以地笑了笑,然後睡覺去了。
景惜河把西暖扶進了臥室,“你睡我房間,我睡客房。我現在去弄吃的,你在這裡等我。”
說完,也不管西暖答應與否,轉身就去廚房了。
這是西暖第一次來到景惜河的家裡,也是第一次進他的臥室。她曾經幻想過無數次景惜河的屋子
是什麼樣的,有什麼樣的擺設。如今終於見到了,欣喜和激動反而蓋過了惶恐和身體的疼痛,她
站起來環顧四周,忽然就看到了他桌子上的一個本子,於是單腿跳了過去。
黑色的封皮上被覆蓋著一層淡淡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