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暖渾身軟綿|||綿地繼續自言自語,“嘉哥,其實我們都是一類人。我們都是壞學生。很多人都討厭的壞學生……不過,我和你不一樣,我遇到了惜河,為了他我決心做一個很普通的高中生,就像他這樣的,成績優秀,兩點一線的生活……為了目標堅持不懈的奮鬥。為此,我和他們斷絕了所有聯絡啊,他們都是我的好朋友……我這人太重色輕友了,簡直就是混蛋……”
嘉哥被她的一席話擊中,心緒複雜的看向車窗外。城市的霓虹燈在眼前一閃而過,司機開啟收音機播放著電臺廣播,呼嘯的的風聲伴隨著寡清的音樂迴盪在茫茫的夜色裡。曾經類似的話,他似乎也聽到過。做一個兩點一線的普通高中生,做一個人人喜歡的乖孩子。嘉哥摟住西暖的五指蜷
縮起來,一點一點,緊握成拳。
西暖可以做個好學生給景惜河看,那麼他呢,他又能做給誰看?
那些彌留在腦海最深處的傷疤,當人們以為已經復原的時候,卻不知,只要一個簡單的契機它又能重新出現。而那個揭開傷疤的人,就如同留下傷疤的人一樣,一生都不會忘記。
☆、chapter 12
嘉哥把西暖送到了家樓下,準備推她下去的時候才發現她睡著了,怎麼喊也喊不醒。他不知道她家在哪,空蕩蕩的院子裡連個可以詢問的住戶都沒有。他本來想搜出她的電話看看讓家裡的人出來接她,但拿著她因為電池耗盡而關機的電話,實在沒有辦法,嘉哥只好讓司機隨便在附近找一家旅館,今晚暫時湊合一宿了。
然而,車子才重新啟動到別地的時候,睡著的人居然又忽地醒了過來。使勁地拍著嘉哥的胸口,硬是把嘴湊到他的耳邊要說悄悄話,“說出來或許你不信,我以前也是一個不良少年啦。所有你現在去的地方,我從前經常去的。”
嘉哥把她放到自己嘴邊的手拿下來,“你給本大爺安分點。不能喝還喝那麼多,你簡直就是個酒瘋子!別鬧了!”
西暖掙脫不了他的鉗制,乾脆把腦袋耷拉在他的肩膀上,繼續語無倫次地說著,“我和景惜河見到的第一面,就把他害到了醫院裡去……我還真的是他的煞星呢……後來,後來,別人想要為他報仇,你知道當景惜河站出來擋在我前面應對那些為難時,我有什麼感覺嗎?那是第一次,我覺得原來我也是有人會在乎的。原來有人在意我的死活的。我第一次覺得自己不是那麼的孤單……所以我心甘情願的為了他去改變自己。惜河,那麼那麼地好……全世界就他是最好的……你說這世界上怎麼會有像他那麼完美的男人呢……”
前排的司機聽到西暖陶醉的讚美景惜河忍不住笑起來,嘉哥臉色難看地瞪了不自知的西暖一眼,實在是受不了她的那些廢話了,抬起她的臉,惡狠狠地說:“本大爺只有一句話,你、是、白、痴。”
別人喝了醒酒醋至少能恢復一半的清醒,然而醒酒醋對於西暖似乎並沒有太大的作用。西暖看著嘉哥湊近的臉,卻不知道為什麼,出現在面前的竟然是景惜河的容貌。是那一張她在夢裡幻想過無數次的熟悉臉龐。在酒精的作用下,西暖也分不清這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突然粗魯的抱住他的臉,撅起嘴,一聲“惜河”就打算親下去。
然而,她分不清楚,嘉哥可是分得相當清。見她要親過來,條件反射的嚇得往後一退,順手一把就將她的臉給按到了車窗上,一句“死遠點”,突地讓司機驚得猛踩了一腳剎車,慣性的作用下,毫無掙扎力氣的西暖還是一不小心就親到了他的臉上……
車輛來來往往的喇叭聲和輪胎碾過路面的轟鳴聲飄飄忽忽地從遠處傳來。窗簾被風時而吹起,陽光穿過窗簾之間的縫隙照射到屋子裡的床鋪上,書桌上的書籍嘩嘩作響。有野貓的叫喚,輕輕一聲“喵”,很快就又消失。噼裡啪啦,有東西從高處掉落的細碎聲響,西暖被嚇得猛然驚醒,睜開眼來。然而,環顧四周,西暖捂著被子在原地愣了足足一分鐘,也沒想出自己到底是在哪。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陌生的房間,陌生的傢俱,陌生的床鋪,還有陌生的氣息。所有的一切都在提醒著她,這不是自己的家!
西暖掀開被子蹭地一下就從床上跳起來,然後,她這才看到了床頭的照片,腳底一滑,嚇得直接從床上滾了下來。
“完蛋了,完蛋了,世界末日了!”西暖在屋子裡到處找自己的衣服穿上。床頭的嘉哥笑得一臉詭異地看著她,那張照片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過去,都讓她後背發涼。
好端端地她怎麼會睡到了他的床上!
西暖穿好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