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過景惜河的肩膀,在麻辣燙熱氣蒸騰的煙霧下,她看到深秋正與那個紋身的少年熱烈擁吻。
然後,她看到景惜河在原地愣了愣,朝深秋所在的方向走過去。
西暖在的地方稍微有點遠,所以聽不到景惜河與那群少年說了什麼。不過,以西暖對他的瞭解,想來也不會是什麼好話了。否則,那群少年也不會在瞬間把他團團圍住,封死了他所有的退路。
這世界上不是每個人都像西暖那樣,能夠對他百般忍讓和遷就的。景惜河的高傲和冷漠對於很多人來說,那是挑釁的毒刺。一句話就能讓對方與他成為不共戴天的敵人。
西暖強忍著想要出去的衝動,停在垃圾桶後面。兩邊的人在說著什麼,紋身的少年放開懷裡的深秋,從褲包裡拿出明晃晃的小刀把玩。
景惜河完全無視紋身少年的存在,走過去,拉住深秋的手就欲離開。少年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景惜河的身後一把拽回了深秋。
深秋靠在少年的肩膀上,尖銳的大笑著。她任由景惜河牽走,同樣也任由少年把她奪回來。似乎這樣的爭奪讓她無比的開懷。
西暖聽著深秋的笑,恨不得立馬衝上去撕爛她這副得意的嘴臉。
景惜河與少年面對面的對峙著,再次把深秋從他手上搶了回來。然而,少年似乎已經對景惜河散失了耐心,西暖才調整了一下姿勢,下一秒,景惜河就被人一腳踹翻在地,然後,剛才圍住景惜
河的那群人一擁而上,對他進行拳打腳踢。
西暖看著少年身邊的深秋,突然很羨慕她。
景惜河什麼時候也能為西暖,如此義無反顧的爭取過什麼,她就是死也願意了。
西暖的生活總是太平淡,沒有任何跌宕的波瀾。也不會有誰為了爭奪她而大打出手。她也曾幻想過,要是有一天自己遇到了危險,景惜河會怎樣,可是,幻想終究只是幻想。景惜河是那個她努力想要夠到卻總是夠不到的男子,她嫉妒,無比的嫉妒深秋所能從景惜河身上得到的一切。
西暖不明白,既然深秋要自甘墮落,要和別的男生尋開心,那關景惜河什麼事情?
明明知道自己這樣孤身前往會有危險,難道在他的眼中,深秋真的比自己的安危還要重要嗎?
難道,他竟如此在乎她嗎?
那又是不是,其實景惜河對深秋的關心,就像自己對他的一樣?只是,她一直在自欺欺人,不願
意相信也不願意接受而已?
西暖雖然此時覺得自己很可悲,但看著她眼中完美無敵的那個男孩,被一群人粗暴對待的時候,
西暖還是沒辦法做到坐懷不亂,徹底的憤怒了。
不管是何種原因,任何人,只要讓景惜河受傷了,那都不可原諒!
西暖拿出手機,迅速拍了幾張照片,然後撥打110。不管不顧地衝了出去。
“別打了!”西暖衝到人群裡去推開那些人,“別打了別打了!”
在場的人看到看到西暖出來都有些愣神。一時半刻不知該如何是好。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紋身的少年聽到聲音抬起頭來,“你哪冒出來的?”
西暖毫不畏懼地看著他,張揚的頭髮,挺拔的鼻樑,薄而充盈的唇,拼湊到一張臉上,就宛如一副精雕細琢的水墨畫,英俊的讓人窒息。看著他的臉,西暖竟有片刻的失神。
原本還以為是個凶神惡煞的少年,卻不想竟是如此一副容貌。
西暖嚥了咽口水,“垃圾桶後面冒出來的。”
美少年邪笑起來,指了指地上的景惜河,沙啞的嗓音微微上提,“你和那個人什麼關係?”
“關你什麼事。”
“他現在要搶我女朋友。你說關不關我事。”
“反正你長那麼帥,走了一個,正好換個新的。”西暖聽到身後傳來的動靜。往後看了一眼,景
惜河正試圖從地上站起來。西暖忙衝過去想要扶他,卻被他一把狠狠推開,冷冷地警告,“不要碰我。”
西暖從垃圾桶後面出來,僅僅是因為想要保護景惜河的慾念佔了上風,她寧可自己受委屈也不願意看到他受傷,可是,在景惜河的眼中,她的出現對他而言,卻是最深重的羞辱。
越是在喜歡的人面前,就越不想讓對方看到自己的無能。以景惜河一個人的力量,要打過十來號人的夾攻或許很吃力或許完全沒有勝算。可不管結果如何,他堂堂一個男人卻要一個女人出面來救,他景惜河的自尊怎麼可能會接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