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做了詳盡的跟蹤計劃,還特地跟人借了一輛快報廢的小QQ來充當作案工具。蘇純因為禁不起苗大小姐一腔熱血的什麼懵懂生手小白花不小心追尾豪車的計劃,腦子一抽,居然答應了。
腦抽的結果是,反跟蹤行動才剛剛開始,她已經處在深深地、深深地後悔當中。
“寶馬750耶,這變態還有點小錢。”耳機裡傳來苗一依跟她彙報情況的聲音。
蘇純沒有說話,只聽黃雀繼續在她的耳機裡聒噪:“你造車牌是幾號嗎?77520這騷包程度,可以和我哥媲美了,我哥那輛賓利車牌是88520,我真是被他噁心得要吐了……”
苗大小姐一吐糟起她家騷包的孔雀男哥哥有些沒完沒了,蘇純心裡七上八下,是不是該終止這個腦抽的計劃,萬一那車裡真是黑*社會什麼的,她跟苗一依兩個女人是那人的對手嗎?不會兩人一起被劫持走吧?這麼一想的,她頓時冷汗涔涔,後背頃刻間溼了一大片。
“蘇純,你靠邊哈。”苗一依要動手了,蘇純來不及細想,握著車把的手指下意識地用力,纖細的指尖頓時泛了白。
“喵喵,你小心點。”蘇純聽見自己的聲音隱隱發抖。
“放心啦,有我在一定妥妥地——搞、定、它。”
後視鏡中的黑色轎車依然不緊不慢地跟著她,似乎沒有絲毫覺察,蘇純太陽穴猛跳,一個新的恐懼就這樣滋生:她不會倒黴地喪生在車輪之下吧?
後面的車子離她越來越近,就在蘇純的心幾乎要從嗓子眼蹦出來的時候……耳邊呼地一下,車子一陣風似的從她身邊開了出去,眼前塵土飛揚。
“奶奶滴,被發現了。” 耳邊傳來苗一依懊惱的聲音。
跟蹤行動失敗,苗大小姐十分不開心,進屋後把自己扔進沙發裡,摸出手機給她哥苗一倫打電話,“哥,你幫我查一個車牌號碼。”被750噴了一臉的菸灰,苗大小姐心裡憤憤不平,表示一定要揪出那孫子是誰。
“這事你怎麼不找你那位厲司令啊,倒捨得來煩我。”苗大少的聲音從那頭輕飄飄地傳來,有點哪壺不開提哪壺。
苗一依好想罵粗話,“別跟我提厲司令,我不理司令好多年——你到底幫不幫忙啊?不幫拉到,我可告訴你這事我是幫蘇純打聽的。”
十多分鐘後,苗大少回電:“幫你問過了,那車……”頓了頓,說出下半句,“事關機密,不便相告。”
“屁。”苗一依終於還是爆粗口了,“我說哥,是你面子不夠,人家不買你的賬吧。”
“是啊,我的面子哪比得上你家厲司令呢,你幹嘛找我?”
苗一依徹底暴躁了,嘭一下把手機摔了……新買的土豪金在沙發上彈跳了兩下安然無恙。
蘇純撿起手機拿給她,“算了,或許人家真的不方便說。”在這件事情上,苗一依真有點反應過激了。
苗一依仍舊氣憤不平,“機密?去他的機密,我就不相信那麼騷包的一個車牌號會事關什麼軍、事、機、密。”
空氣忽然凝滯住了,細微的電流在周圍滋滋作響,好像提示著什麼一樣。
苗一依說完後,也感覺腦子裡嗡了一聲,然後她轉過頭去看蘇純。
那人早已經釘在原地,眼睛虛虛的定在某個點,直愣愣的,雙瞳暗淡,沒有一絲活物的神采。
“額……那個……”苗一依吞了吞口水,試探著問:“不會是……他回來了吧?”
是他麼……是他麼……是他麼……
往事起起伏伏,飄飄蕩蕩。
“蘇老師,我看上你了,你考慮一下做我老婆吧。”
“小爺我就是惹上你了,怎麼地?不滿意告我去。”
“不許哭,再哭軍法處置。”
“反了你了,欠收拾給我咳嗽一聲。”
……
生命中總有那麼一些坎讓人記憶深刻,記憶裡總有那麼一些人讓人終生難忘。時光剝逝掉了歲月的光輝,卻怎麼也清除不了你在我心中留下的波光點點。
那人一身綠色的軍裝,氣質卓越,風采奕奕;那人蠻橫霸氣,痞氣十足……
對了,那人還有一個讓人又愛又恨的名字——厲衡。
——
蘇純做了一夜的夢,第二天早上醒來,大腦筋疲力盡,眼角澀澀的睜不開眼睛,枕巾溼了一大片。
她閉了閉眼,緩緩睜開,腦子裡還是浮現出那個夢了一夜的身影。這樣的夢境自他走後已經夢了無數次。因為沒睡好,蘇純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