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沉默,顧延舟等了片刻後也乾脆不管,使著銀兩,滿上大包熱食。想了想,又沽上一點酒,燙熱後收入懷中。
他歡喜的飲過大口,朝著車內一揚,“林小姐,可要喝上一些,暖暖身子。”
依然是半天等不來回答,顧延舟琢磨著林小姐該是滴酒不沾,卻聽了車內道:“拿來我嚐嚐。”
顧延舟笑過,遞了她去。
猶自喋喋,“什麼酒能傷身,都是些哄騙膽小的胡話。好酒是用來品的,像他們那些個囫圇吞棗似的喝下去,又快又急,妄能解憂。糟蹋了酒,又醉了身,才是最得不償失。就說那詩仙李白,更有酒仙的雅號……諾,他喝酒時寫出的詩,才叫一字千金。那些詩人文人,誰不與酒沾邊……會喝酒的女子才更有英氣……”
顧延舟盈著笑意,振振有詞。
林梨小嚐了一口瓶中的酒,沾時辛辣,難以下肚。直到舌尖都麻了,熱燙的酒液已經融入五臟六腑,由腹內小發了股暗熱。
舔了舔唇,熱量襲上了身,染紅了兩頰。林梨像看什麼新奇之物似的打量著這瓶酒,無人相信,她其實是第一次品嚐這種味道。
比起那些苦藥,不知是甘甜了多少。
她晃著瓶身,淺笑道:“只有這一種味道嗎,可還有其他的酒?”
顧延舟一愣,很快又笑了起來。恍惚間,與林梨的距離似乎拉近了一些。
他另有一番言論,正欲細說,明眼看,馬車已離城門不遠。
意外的,卻是官差眾多,重重把守。隱聽喊著:來往車輛行人,都要接受檢查。
顧延舟狐疑的拉住了韁繩,一丈處,瞧著那幾重嚴守。
奇怪,曾幾何時,變得這般肅嚴了?
難不成,腦中靈光一閃,聯想了一種可能性,顧延舟難以自持。難道是林小姐偷跑的事傳了出來,林家人已經報官了?
林家家大業大,丟的又是林府千金,搞出這麼大的陣仗也無不可。
的確是有這種可能性,如果是真的,他這樣出去,豈不就是自投羅網了。
顧延舟犯難了,持著韁繩的手不知該如何動作。
車內的林梨也察覺了異樣,奇道:“怎麼停下了?”
“我也不知。”顧延舟左右看下,看了那來往人流,道:“你先等著,我去打聽一下。”
說罷就跳了馬車,捻著些瑣碎銀兩。就近尋了個小鋪,買了包桂花糖。
細白的糖糕被紙包著,就在掌櫃笑著將紙包親手遞給他時,顧延舟才起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