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公司派給她的經紀人。
米塵吸一口氣,她對自己笑了笑。這條路她必須走下去,試一試。
如果不是她想要的,她必須勇敢地回頭。
公司新派給她的經紀人是個三十多歲挺有經驗的姐姐,聽說還是連蕭親自為米塵挑選的。她的名字叫做餘洋,外號“小魚”,善於人際交流,而且很有手腕,在時尚圈子裡也挺有人脈。
米塵不可能也跟著別人叫她小魚,而是稱呼她餘姐。餘洋替她張羅好了所有的行程,比如什麼時候到達新加坡,什麼時候參加媒體見面會,幾點到幾點和哪個時尚雜誌的主編進行訪談,米塵聽著這一切,真有一種自己成為明星的感覺。
厲墨鈞當日的通告結束,連蕭親自開車送他回別墅。
“所以,米塵答應和白意涵交往了?不過這也不奇怪。白意涵是個說話很有分寸的人,只要米塵不討厭他,他就能說服她。厲墨鈞,你應該表白的。只要你表白,就還有機會。”
“表白什麼?”厲墨鈞抬起頭來。
“告訴米塵,你內心真正的想法。當你愛一個人的時候,無論你對她有多好,無論你在她的身後為她做了多少事情,如果你不說出口,對於她來說,那只是‘曖昧’而已。”
“去醫院吧。”
“去醫院?這時候去看你媽媽?好吧,無論發生什麼,你絕對不能再弄傷自己的臉!米塵已經不在你的身邊了,沒有哪個化妝師還能像她一樣為你遮掩臉上的傷痕!”
“我知道。”
厲墨鈞走進了母親的病房。房間裡很明亮,窗外是夕陽西下。她坐在書桌前,看著一本書,表情很恬靜。厲墨鈞在她的身邊坐下,直到她發現了他。
“秣鈞!你到哪裡去了!我不要再待在這裡了!他們每天都給我吃奇怪的藥!”
厲墨鈞的手指緩緩嵌入母親的髮絲裡,替她梳理著。
“不吃藥的話,病怎麼會好呢?病好了才能出院啊。”
母親的腦袋靠在厲墨鈞的肩上,顯得十分乖巧,“你上次跟媽媽說,你很愛很愛一個女孩子,現在呢?”
“現在我還是很愛她。”
“那她是你的女朋友了嗎?你應該帶她來看我的。”
“不,她自己都沒有搞清楚自己的方向,沒有弄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她還做不到心無旁騖地看著我。”
肩上的女人發出一聲嘆息。
“秣鈞,我不是對你說過嗎?不要看著錯誤的人,那會讓你傷心難過。所以,停下來,放下來,看向別的地方。”
“她不是錯的人。因為我看著她的時候,並沒有覺得傷心難過。”
“現在也是嗎?”
“現在是,以後也是。無論她做出怎樣的選擇,走向哪個方向。”
“那麼為什麼不抓緊她呢?”
“因為只是我抓緊她是沒有用的。如果我告訴她,我愛她,她只是接受而已。她應該學會的恰恰是自己所夢寐以求的,不要等待別人的給予,而是伸手握緊。”
厲墨鈞輕輕拍著母親的肩膀。
時間湧起波瀾,醞釀著什麼。
第二天的清晨,當連蕭來到厲墨鈞的別墅時,聞到了一股重重地菸草氣味,而客廳茶几上本來用作裝飾的水晶菸灰缸裡竟然滿是菸頭。
連蕭撥出一口氣,剛要說什麼,厲墨鈞從樓梯之上走來。
路過連蕭時,他的身上沒有絲毫菸草的氣息,整個人一如既往地有條不紊。連蕭想要說什麼,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米塵坐在床邊,看著白意涵低著身為她收拾前往新加坡的行李。
“白大哥,我自己來吧!”米塵看見白意涵開始整理自己的貼身衣物了,趕緊衝上去,“那些我來!真的我來!”
白意涵笑了,在她的腦袋上按了一下,替她整理起洗漱用品。米塵以最快的速度把貼身衣物塞進去,白意涵拎著洗漱包回來,看著行李箱不禁啞然失笑。
“米塵,看來你的空間感真的不怎麼樣。你知不知道自己還沒把鞋子放進去。”
“鞋子我穿腳上!”米塵很認真地回答。
白意涵在她的身邊坐下,將她的兩條腿放在自己的膝蓋上,“我說米塵老師,你該不會真的以為自己能穿著帆布鞋參加晚宴吧?”
“餘姐說了,她會負責給我安排晚宴穿著。”米塵趕緊將自己的雙腿放下來。
“哦,是這樣啊。”
白意涵對於米塵的拘謹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