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再是三流影樓裡處處受氣的化妝師了!星耀天下啊!以後天天被你上妝的都是一些俊男美女了!你趕緊捏捏我!是不是做夢呢?”
“要做夢也是我做夢,不是你做夢啊!”米塵好笑地說。
安言來到樓下,就著夜風,點了一支菸。
艾麗跟在她的身後,略微蹙了蹙眉頭說:“只是一個化妝師而已,就算名門出身,讓簽約化妝師的組長林如意來一趟就好了。”
安言聳著肩膀笑了,手指在艾麗的肩膀上彈了彈,“傻瓜,同行相輕的道理你不懂嗎?星耀天下可不是一般的地方,臺前幕後都是宮心計。不過我真挺喜歡你現在的樣子。”
艾麗揚了揚眉梢,她還沒有細看過米塵到底把她畫成了怎樣。
安言抽完了煙,上了車。
墨色的豪車撞碎了一片一片的路燈燈光,在清冷的街道上行駛而去。
漆黑的玻璃窗上映出艾麗的臉。那一刻,她愣住了。
那是她嗎?
無論五官還是輪廓都是最原本的她。
只是,在黑夜裡延伸出一種魅惑人心的味道,撩撥著心神,一不小心就被引入深淵。
此刻的她,既有著職場精英的精練,有透露出幾分女人的柔美,令人忍不住對她心生信任。
安言的餘光看著艾麗一直傻傻盯著玻璃窗中的自己,露出一抹淺笑。
她撥通了一個電話,倚著車窗,閉上眼睛:“潤安,她不愧是你的入室弟子,化妝時候的姿勢都與你一模一樣。”
電話那端的聲音,寧如靜海。
“這孩子悶不吭聲就回國了。我打聽了她許久,如果不是你說見到有人用了類似我的技法,我還真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裡。”
“你的得意門生自尊心挺強,既不說自己的母親是誰,也不說自己是你這位大師的弟子。她這樣子,在國內是很難出頭的。”
“她不提起我,大概是不想再做我的影子。她想要有自己的天空,這無可厚非。希望你能給她這片天空。”
“潤安,你知道自己提起米塵時候的語氣像是什麼嗎?”安言笑著問。
“吾家有女初長成?”
“像是一個心胸寬廣的男人對嚮往外面花花世界的心上人的態度。你知道自己的方寸之地關不住她,但是你相信,她看盡了所有的顏色,鉛華洗盡之後,就會回到你的身邊。”
“她是我看著長大的。”
“好吧,好吧……她是你看著長大的,卻不是我看著長大的。我只能告訴你,星耀天下就像一枚硬幣,正面是無數施展才能的機會,背面則是一個修羅場。另外,祝你離婚愉快。”
說完,安言瀟灑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艾麗,你說我應該將米塵放在什麼位置上?”
“做新人的化妝師吧。特別是我們星耀準備力捧的新人。”
“為什麼?”安言側過臉望著艾麗。
“新人的辨識度低,公司也不可能貿然以大製作來捧他們。米塵的上妝技巧並不是一眼望過去濃妝豔抹形,十分自然。公眾如今追捧的就是自然的美男美女。只要米塵替他們做出類似的修飾,我們可以將新人推向一些低成本的娛樂節目以及現場節目,成本低,效果也好。”
“說得米塵成了造星能手了。你把利總監置於何處啊?”
“米塵再了得,也得公司給這些新人露臉的機會。”
安言摸了摸下巴,笑意更深。
作者有話要說: 小米粒即將揚帆起航啦~影帝們速速跟上!
☆、初入星耀
第二天,米塵接受喵喵的建議,在一切沒有確定之前不能辭掉影樓的工作。她向影樓老闆請假,說自己的老爸住進醫院快死了。撒這樣的謊對於米塵來說沒有絲毫壓力。
聽老媽說,老爸在老媽懷孕的時候就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兩人和平分手。幾年前,她老爸大概富貴日子過太久,腦溢血拜拜了。
米塵連他長什麼樣子都記不得,只是跟著老媽去他的葬禮上送了一隻白玫瑰。
影樓老闆雖然有微詞,但誰家的父親快死了做老闆的不肯放假,肯定會被人說不是人。
米塵找出了自己的西裝,彷彿第一次離開校園去面試的大學畢業生。
“喵喵,你看我怎麼樣?”
正在刷睫毛膏的喵喵連腦袋都沒抬一下,“好極了!一看就是隻菜鳥!好欺負!”
“喂——”米塵有些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