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也是她的啊……最後她嘟著嘴在他手腕小啄一下,以示懲戒。
果然,何之洲肉麻地甩開她的手。
中午12點,飛機降落青島機場。走出機場,腥鹹的空氣撲面而來,青島也比上次來的時候更熱了。沈熹問何之洲:“何大哥,如果這次能換回來,你第一件事要做什麼?”
“沒什麼要做的。”何之洲回答得很快。答案無比虛偽,因為他要做的第一件事是檢驗自己身體有沒有被玩壞。望天!
“哦。”沈熹說出了自己的答案,“我第一件事就是穿上裙子,然後轉圈啊轉圈啊。”
何之洲問:“不怕轉傻麼?”
“當然不怕啊。”沈熹說起自己練舞的驕傲成績,“雖然我腦子沒你轉得快,但原地轉圈,我可以連續轉上好幾個小時呢,你也不看看我是學什麼的。”
何之洲眼底笑意浮動,然後開口說:“以後你有表演,我會來看。”
沈熹想不到何之洲如此捧場,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從機場到酒店,一路說說笑笑,沖淡了她藏在心裡的緊張和不安。
這次酒店也是何之洲提早訂的,一樣是五星級花園式酒店,不過比上次更靠近海邊。從酒店出來步行五分鐘就可以看到大海。
然後也只有一間標間。這點她和何之洲無形間達到了共識,都這個樣子了,真沒必要再拘泥男女之別了。
酒店有寬敞的露臺,歐式的窗臺放著兩盆鮮妍的鬱金香,角落還有一些綠色常青植物,以及一架鐵藝鞦韆。
沈熹坐在鞦韆喝著何之洲叫上來的冰飲和精緻點心,覺得度蜜月也不過如此了。她看何之洲對著電腦鍵盤手指如飛,盤坐在鞦韆說:“何大哥,我給你講個笑話吧。”
何之洲抬起頭:“你說。”
沈熹說了一個自認為比較好玩的:“有個女人有173厘米高,相親的時候,四捨五入地自己報170;有個男人只有167,也四捨五入地給自己報170,然後兩個身高一樣的人,見面了……哈哈哈哈哈!”
“呵。”何之洲低下頭,繼續手中的事情。
沈熹有點挫敗,隨後又說了一個。
何之洲依舊沒有笑。
她又說。
他依舊不笑。
酒店的晌午時光就在沈熹一個笑話又一個笑話裡消磨掉。陽光清透,浮雲逐風,舒適溫涼的海風徐徐撲來。沈熹看到何之洲藏在眼底的笑意,才發覺自己根本是被他騙了。
她氣呼呼地從鞦韆下來,回房午睡了。
何之洲坐在竹藤椅上揉了揉額頭,轉過身發覺沈熹已經趴在床上睡著了,他蹙起了眉頭,怎麼睡成這個樣子,就像一隻……烏龜?
……
沈熹這一覺睡得格外冗長,迷迷糊糊地跌落到一個個的夢境裡,她感覺自己在做夢,又無法從夢境裡走出來,彷彿靈魂在動似的。
夢裡,她在一個小竹林裡沒方向地走著,這個看不到人煙的地方讓她提心吊膽,她左右張望,最後順著落英繽紛的小路走下來,入眼的便是一條清澈見底的河流。
讓人驚喜的是,這裡還有一群綰著發的女人在河裡浣紗,她們說說笑笑好不熱鬧,她走過去與她們打招呼:“嗨。”
她們只是衝她笑笑,但沒有跟她說話。天色晴好,她脫掉鞋子和襪子,將雙腳浸泡在冰涼的河裡。河裡有魚兒,不肥不瘦,機靈地穿來穿去,她捲起褲子下河捉魚了。河裡浣紗的姑娘個個都是面慈心善,她不小心撞到了她們,她們也是回頭對她粲然一笑。
然後她就看到對面的河岸放著一個竹簍子,用今年新春竹子編織的竹簍,小巧可愛,竹簍的邊邊露出一截藕色的布條,她淌著水過去。突然,竹簍裡冒出一隻虎頭虎腦的小腦袋,天哪,裡頭居然放著一位粉雕玉琢的小男孩。
小男孩長得好,她看得親切,爬上了河岸後,笑著問小男孩兒:“你是哪家的小孩啊?”
小男孩兒看著她,咧嘴笑起來,嘴角有兩個可愛的梨渦,然後伸出白乎乎的手指向某個方向。
她抬頭看過去,一個眉目清秀的女人便朝她走過來,可惜女人彷彿看不到她一樣,只是彎腰將小男孩從竹簍裡抱出來,溫柔詢問:“厖兒乖不乖?”
“乖——”小男孩兒有模有樣的回答,然後趴在清秀女子的肩膀,又糯糯地開口叫了一聲“姨姨”。
原來這位女子並不是小男孩的媽媽。
小男孩兒由他姨姨抱著回家了,她看著小男兒離去十分不捨,就跟在了小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