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解嘲地笑了一笑,只好自己移了過來。
馬上,就有一股幽幽的香味向劉長水衝了過來,他悄悄地抽了兩下鼻子,想躲開一點,但身子像被什麼壓住了一般,動彈不得。
“哎,這兒的景色怎麼樣?”吳文麗似乎沒有注意到劉長水的窘境,依然自顧自地扇著風,望著前面。
平心而論,這兒的景色實在不錯,一眼望出去,大江奔流,浩浩蕩蕩,一瀉千里;江對岸,群峰兀立,披青搭翠,直指藍天;山腳下,高樓聳立,車水馬龍,欣欣向榮。總之,能叫人心曠神怡,寵辱皆忘。可是,此時此刻,他哪有心情欣賞這美景呢?身邊這一股股滔滔不絕洶湧而來的幽香已叫他渾身燥熱,坐立不安了。他從娘肚子出世到現在,說起來也有十七個春秋了,但單獨和女孩子這樣坐在一起,尤其還是跟班裡人人都豔羨死的班花坐在一起。真不曉得是祖上哪一座墳堆子開坼了。
看著劉長水這樣一副狼狽萬分的尷尬樣,吳文麗禁不住悄悄地樂了。她抿著嘴唇笑著,問道:“是第一次?”
“什麼第一次?”劉長水一下還沒有楞過神來。
“跟女孩子約會呀。”吳文麗說著,用紙遮著自己的嘴巴笑了。
這是在跟女孩子約會?劉長水有些慌亂起來,他嘴裡結巴了半天,最後慌亂地點了一下頭。
“這裡我來過好多次,跟你來還是第一次。”劉長水囁嚅著說。
真是廢話!話一說完,劉長水就悄悄地罵起自己來。
吳文麗“格格”地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還在劉長水的額頭上戳了一下。“你呀,真是個小可愛!”
劉長水卻不知道如何回答,只知道傻坐在那裡,心裡卻在嘆氣,唉,真是窩囊透了。
“哎,你喜歡這裡嗎?”過了一會,吳文麗又問。
半晌,他才點了點頭。
“你喜歡什麼?”
他囁嚅了半天,才說了一句道:“不知道。”
“你不知道還喜歡?”吳文麗說著,禁不住笑了起來。
她一邊笑,一邊掩著嘴唇,渾身亂抖,那嬌羞之態實在令人可掬。
劉長水偷偷地瞟了一眼,不禁被感染了,也抿嘴樂了起來。
遠處,有兩隻小鳥掠過樹林,停在離他們不遠的樹枝上,嘰嘰喳喳地叫了起來。
“你聽,它們說什麼?”吳文麗向小鳥指了一指。
劉長水抬頭看去,那兩隻小鳥一會兒抖抖翅膀,一會兒啄啄羽毛,小腦袋飛快地轉了轉,又叫兩句。劉長水仰起腦殼看著,聽了半天,實在想不出它們在說什麼,只好搖了搖頭。
“傻瓜,是在說我們呢。”吳文麗說著,又“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劉長水跟著笑了起來。
“你猜,它們在說我嗎什麼?”吳文麗收住笑,又問。
天哪,它們說什麼我怎麼知道?劉長水在心裡叫道。難道和女孩子約會就是回答一些莫名其妙的問題嗎?
都是阿鴻惹的禍 11
第二天,劉長水一走進教室,就發現了異樣的氣氛。同學們都用一種奇特的眼光望著他,好像他是一個外星人似的。他莫名其妙,一直到三哈走到他面前朝著他肩膀擂了一拳笑著說,你這小子豔福不淺啊。劉長水這才明白過來。他只是“嘿嘿”地笑著,徑直走到了他的座位上坐了下來。
但是,三哈卻不願就這樣算了,他一直追到劉長水身邊,摟住他的肩頭:“快說,你們昨天都幹了些什麼。”
劉長水一邊掙扎,一邊說:“我們什麼也沒幹。”
“沒幹?你以為我會相信!”三哈露出一副不屑的樣子來。
“真的。我們真的什麼也沒幹。”劉長水信誓旦旦地說。
“沒幹?你騙誰呢?”三哈當然不肯相信。他是一個有空子就鑽,有屁就放,有機會就上的角色。“你不肯說,是吧?好,弟兄們,上!”
班上的男同學一窩蜂地湧了上來,一齊壓在他們身上,壓得劉長水喘不過氣來。女同學們則在旁邊一個個笑得花枝亂顫。直到上課鈴響了,李老師站在教室門口一聲大喝,大家才紛紛作鳥獸散。
可是,這件事並沒有完,上午出去做課間操回來,劉長水就在他的抽屜裡發現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幾個很秀氣的字:放學後在學校門口等。
他一看就知道,這是吳文麗的字。
劉長水悄悄地扭頭扭頭向吳文麗望去,她正坐在座位上若無其事地和其他同學說笑,一邊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