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貴,最重要的是守家待地的住了好幾十年,實在不願意搬走。聽說這邊要蓋個什麼綜合度假村,不允許咱們回遷原址,大毛他們家兩口子和開發商那邊吵起來,還打得不可開交呢。”
林霄聽到這兒,眼睛瞪圓了問道:“那最後怎麼解決了?”
“唉,俺純農民看著有點力氣,其實沒啥本事,後來開發商那邊竄出來好幾個彪形大漢,把他爹孃揍了一頓,到現在還躺在醫院裡出不來,揍的可不輕啊,好像肋骨都打折好幾根,還放出狠話,不想搬的直接找他們經理,可以給俺們活動一下老腰老骨。”
林霄聽到這兒,臉色越來越黑,一旁的柳白緊緊的拉著他的胳膊,生怕他一氣之下,把房子給劈嘍。
“大虎叔,咱們屯的老少爺們是不是都不想搬?”
“唉,要不是為了錢,誰想搬啊,故土難離啊,雖然咱們窮,可街坊鄰里處得都好,也都習慣了。這一下子各奔東西,又不允許回遷,給的那麼幾個可憐的拆遷款根本就不夠在西海買處房子,可怎麼辦?胳膊擰不過大腿,開發商太兇了,因為這件事小虎和他們吵,被他們關進局子裡,說他擾亂治安。”
“什麼?黑虎哥被他們關起來了?”
大虎叔說到這兒,老淚縱橫,控制不住的哭起來。一邊擦著眼角的淚痕,一邊憤憤的捶著桌子說道:“他們根本不講理,小虎說要告他們,結果就被抓了起來,聽說是開發商給派出所打點了錢,讓給關進去,一個多月了,也沒給放出來,還不讓俺去看,俺的虎兒啊,也不知道怎麼樣了?”說著說著,又哭了起來。
林霄氣的臉色漲紅,一怒拍在旁邊的桌子上。
“轟”的一聲,上面的杯子連同桌子一下被拍成粉末,散落了一地。
大虎叔止住眼淚,呆呆的看了一眼林霄,又瞅了一眼地上的粉末,“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狗蛋啊,俺知道,小虎小時候沒少欺負你,可再怎麼樣也是咱一個屯的兄弟,而且他也已經改邪歸正了,你看在大虎叔的面子上,你幫幫他,把他撈出來,大虎叔給你磕頭了。”說著咣咣磕起來。
林霄連忙扶起大虎叔說道:“大虎叔,你不用說了,黑虎哥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先在家等我訊息。”
“哎!哎!”大虎叔破涕為笑,頭上的白髮閃閃的,看著讓人好心酸。
林霄看在眼裡,胸口的位置隱隱作痛,這些鄰居都很樸實,雖然與自己非親非故,但都沒什麼壞心眼兒。剛剛重生在這屯子的時候,他們娘倆也沒少受街坊的接濟,看著大虎叔才40出頭的年紀,已經滿頭白髮,可想而知,承受了怎樣的心理折磨和煎熬。黑虎哥畢竟是大虎叔唯一的親人,若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恐怕非要了大虎叔的老命不可。
想到這兒,林霄回頭對柳白囑咐道:“你先在這兒陪大虎叔,順便召集一下街坊,聽聽他們的想法,這卡里有些錢,密碼是你生日,你看看能不能找到律師,聽聽他的建議。”
柳白明白的點了點頭,“放心,你去吧,這邊我來安排。”
林霄抱了抱柳白,轉身出去。
警察局門口,“哲學,出來一下。”
撂下電話,念哲學一步三小跑的衝出來,一把抱住林霄說道:“嘿嘿,師傅,你怎麼不多陪師孃幾天啊,這麼快就回來了?”
林霄不屑的瓢了一眼念哲學說道:“等有時間再和你說這事吧。先跟你交代兩件事,第一,好好找找你師姐,聽飛虹子說她回山住了一宿,就下山了,現在也找不到,我倒不擔心她出事,不過這一天天的不著家也不行,趕緊把她給我找出來。第二,黑虎,知道吧,紅旗屯我兄弟,聽說被你們紅旗派出所給拘了,你看看那邊有認識人沒?”
念哲學越聽眉頭皺得越緊,“師傅,你等我一下。”說完轉身向局裡走去。
不一會,林霄聽到裡面傳來大聲的質問,“你們紅旗所怎麼著?膽肥了,敢對老百姓揮舞拳頭了?不就開發一塊地嗎?怎麼還把人給關起來了,你等著我這就過去,我要好好問問你們所長,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啪”電話摔斷的聲音。
不一會,念哲學跑了出來,拉著林霄的胳膊就住停車場走,“師傅,我已經把活派下去了,兄弟們馬上就能找到師姐,到時候會給我打電話。至於黑虎哥,恐怕有點麻煩,我得親自走一趟。”
林霄點了點頭。
車來到紅旗派出所,這是一幢很漂亮的小樓,佔地雖然不大,可花崗石鑄造的石塊一看就價值不菲,比起總局也不遑多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