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這番話語說出的瞬間,你剛剛那站起的身體,猛然再次坐倒在座椅之上,而一番無法置信,且滿是若絞割心靈的表**彩,猛然爬滿你的臉龐。
恨嗎?
當看到少女這番樣貌,意識到蕭薔選擇了另一個男人的時候,一番徹骨的恨意,絕對佔據了你的心緒之中。
但是光只有恨嗎?
九百年,九百年,有人誰人可以理解?
一個男人只能愛一個女人嗎?
那九百年近乎摧殘般的日子裡,你心中只靠著這些女人來支撐。
如果沒有對母親那種無法放下的牽掛。
如果沒有想見到那一個個女人的思念,你又怎能堅持到最後,又如何能堅持到最後?
哪怕是曾經在你心中那頗是惱怒的死百合。
九百年的光陰,早讓你不知不覺中,心中完全充斥上了這一個個女人的身影。
儘管你不承認,不想承認,不敢承認。
但你知道,他愛了,愛上了曾經那些得到的女人。
愛的心傷,愛的刻骨,甚至愛的偏激,愛的癲狂。
九百年的時間,幾乎已經讓你養成了一種習慣。
活!
只為這一個個女人。
如果沒有了這一個個女人,這活!又還有什麼意義!
哪怕這一個個女人,就算被拉入了別人的懷抱。
你都敢撐破這天,踏破這地。把她們搶回來,奪回來。
你敢這麼做,也肯定會這麼做。
但是心中哪怕再恨,再恨,對這蕭薔選擇了另一個男人,哪怕有那若滔天般的怒火。
但你絕對沒有想過讓蕭薔死。
不是你心軟了。
此時的你,照樣可以揮手間滅殺那些對別來說無辜,但對你來說該死的人兒,甚至照樣若當年,甚至有甚當年的殘忍。
但是。你絕對沒想過殺掉蕭薔。更沒想過讓蕭薔死。
聽到蕭薔死的剎那,你感覺自己心中的天空,猛然缺了一塊。
缺了一塊的天空,還是完整的嗎?
為了走下那九百年的日日夜夜。你走了一條最墮落的道路。
一個人。能在一條道路上走下去。必須擁有堅定的信念。
但如果這條路,很長,很長。長到令人髮指的時候呢?
出賣!
是的!出賣自己的靈魂!
賣給誰?
賣個心中的魔!
你心中的魔是什麼!就是那一個個的女人!
也許你知道,也許你不知道。
其實他的靈魂,早已被他自己出賣給了心中的魔。
當知道蕭薔死的那一剎那,那是什麼感覺。
心中的魔碎了一塊。
心中的魔碎了一塊代表什麼?
代表了你的靈魂碎了一塊。
這是心傷,這是一個可以那靈魂去接受墮落審判的男人,無法接受的事情。
身傷了,可以修,可以補!
心傷了!又拿什麼來修?什麼來補?
“不對!你在撒謊!”
儘管心緒已然到了那近乎癲狂的情況,但剎那間,伴隨著你臉龐上猛然出現一番頓楞之色的同時,其眼眸猛的盯向那名少女的臉龐,,一番充斥著徹骨冰寒,卻又夾雜著絲絲近乎僥倖一般的企盼之感的話語,猛然自你口中說出。
“我,我沒撒謊!姥姥把我帶大的!”
“我,不認識字!我媽墓前的名諱,我,我不認識!”
看到你臉龐上那番剛剛消散,卻再次猛然出現的陰沉,且滿富殺機的色彩,少女的身體再次被劇烈的顫抖所充斥,其在這一刻知道,如果其哪怕有一句話說錯,她絕對不死,絕對會享受到這世界上最恐怖的懲罰,她不敢,儘管她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麼回事,但少女卻感覺到一種從未想像過的那種發自骨子裡的陰然,邪惡,冰冷的感覺,會充斥在一個活生生的人身上。
“我很容易騙嗎?”
“你之前不是說你認識藥材嗎!不認識字!你怎麼可能認識藥材!”
聽到少女的那番話語,見你仿似抓到了一根稻草一般,臉龐上瞬間出現一番舒緩許多的表**彩,且眼眸直直的盯在少女的臉龐之上,一番嘲諷之感的話語,接踵自你口中說出,,見你緩緩的抬起了其那已然蔓起條條青綠線條的手掌。
“我!我真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