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存在!”,像是勾起了一道不想要憶起的回憶,許威情緒登時有些瘋狂:“當年她的死,與我們這幫兄弟又有何干?為了她,當年你毫不猶豫的放棄掉了我們這些老兄弟的生命!哪怕你知道,犧牲掉我們,也不一定能救下她的生命!但是你還是做了!雖然你做的很隱秘……”
嘴角蔓起一番夾雜著濃郁恨意的嘲諷,許威目光死死的盯在安佩燕臉上:“當年的老兄弟,全死了,只有我活了下來!後來的那些所謂的兄弟,誰又知道這事?這事兒沒人知道,只有我知道!甚至,連你都不知道,其實我是知道這事兒的!”
“我為什麼存在?呵!”,嘴角蔓著不加任何掩飾的嘲諷色彩,許威近乎聲嘶力竭的說道:“你讓我活著,把我捧的這麼高。無非出於你心中那點僅存的愧疚罷了。再就是把我當作你最後的一道屏障!”
“甚至,其實你早早感受到了我的反心!但你卻還留著我!為什麼?因為你的自以為是!還有你心中那點淡淡的愧疚!所以,我才會繼續活著,活著!像條狗,一樣活著!”,大概情緒過於激動的原因,畢竟是上了些年紀,許威粗喘了口氣,稍稍回緩了下情緒:“一層窗戶紙,你不拆穿,我不拆穿!我想反,但是我怕,因為我知道,單我自己的話,我很難很難斗的過你!可是!哈哈,哈哈!天都要收你啊!”
“天都要收你啊!”,聲音明顯有些癲狂,大概經年壓抑著的情緒,徹底釋放了出來,此時許威眼中,竟有隱隱的空虛之感。
張了張嘴,但安佩燕始終沒有說出任何反駁的話語。因為安佩燕其實清楚,許威說的一點都沒有錯。
但有些事兒,實在無法說清。自己錯了嗎?安佩燕絲毫不這麼認為。就像許威說的,安佩燕只是為了自己心中那最重要的存在罷了。
可許威錯了嗎?說實話,安佩燕也不認為許威是錯的。怪,只能怪兩人中間那早已形成,且無法避免的隔閡,矛盾。也是因為這般,安佩燕此時,絲毫說不出任何一句唾棄的話語。
複雜的看了一眼許威,安佩燕的目光,緩緩的看向不遠處的另一道身影。
相較於對許威的複雜,對那人,安佩燕卻有著無法掩飾的憤怒,恨意。
與許威的關係,就像許威所說,就像一層紙,兩人誰都盡力剋制,不曾去捅破。甚至在安佩燕想來,若自己心底畏懼的危機,始終不會出現的話,也許自己與許威還能一直維持著這種將近將遠的老兄弟關係。甚至能維持到老去,死去的那一刻,也說不定。
可是,就因為不遠處那人的出現……
亂了!一切的一切,都亂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 製毒
“既然你都情願當奴隸了,你自己去那些大部落,不就得了!幹嘛非得讓人擄著?”,一邊把前處路徑上的荊棘踩在腳下,撥了撥旁邊交叉的枝幹,張揚一邊回側過臉頰,神色頗顯迷惑的看向旁邊那一路走來,不時唉聲嘆氣的畢仁。
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畢仁忍不住又是滿是幽怨的看了張揚一眼:“說的輕巧。這地方這麼大,先不說,我根本不清楚那大部落在哪個位置。就算知道大體位置,我自己又怎麼過去?路上搞不好碰到豺狼虎豹的,倒時候我直接被打了牙祭。哪有跟這個傻大個,來的安全?”
看著畢仁的表情,張揚微微眯了眯雙眼,也不知道想的什麼。片刻後,張揚冷不丁的又問了一句:“你是怎麼進來這裡的?”
“怎麼進來的?不都是那樣?不是死刑,就是無期的刑犯。”,可能是慣姓思維的原因,畢仁並沒有覺得張揚與自己有所不同。搖了搖頭,大概想起了往事,畢仁忍不住感慨了一句:“哎,當初我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了,結果沒想到活了下來。可大喜之後,迎接的卻是大悲。活在這裡,其實倒不如死了的痛快。”
“可笑的是,死字說的簡單,又有幾人能夠在能活的情況下,結束自己的生命。”,瞅了一眼方向,畢仁忍不住自嘲了一番:“所有人跟我一樣,都還抱著一絲僥倖的想法。”
“當然!你以後也會這樣,絲毫不會例外。”,嘴角微微上揚了一下,畢仁似笑非笑的看向張揚。
前行中的步子,在畢仁這般說辭的剎那,微不可察的頓了一下。快速掩下自己眼底的一絲異色,張揚裝做漫不經心的語氣,朝畢仁問了一句:“你犯了什麼事兒?”
“哈!”,大概被張揚搔到了癢處,畢仁頓時神色顯的得意起來。
裝模作樣的瞟了張揚一眼,畢仁挑了挑下巴,頗顯自豪的說道:“我跟你們這些亡命之徒可